可陆余刚进去,安予灼就睁大眼睛望着他。
陆余:“……要不,我出去?”
安予灼:“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陆余个子在同龄人中算高的,却很瘦,正面隐隐可见肋骨的轮廓,身上数不清的新旧淤伤,不像是一次打架弄出来的。
陆余好像松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舅妈嫌我吃得多……没事,经常这样,我妈也打我。”
安予灼抓住陆余的手:“那这里呢?”
“这是冻疮,”陆余强调,“不传染。”
然后,就见灼宝扁了扁嘴,忽然借力起身,给了他个熊抱。
被溅了一身水的陆余:“?”
安予灼用小短手拍拍陆余瘦骨伶仃的背:“放心,以后我罩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人人都说小安总是个没人情味的工作机器,但他只是对安家人没好感罢了,没人知道他匿名资助了多少山区孩子,捐过多少款。
安予灼是个成功的商人,也有一副柔软心肠,见到可怜人总愿意慷慨解囊,这其实和对方有没有利用价值无关。
“既然遇到了,就帮人帮到底,怎么也要把你从恶毒养母手里解救出来。”小安总心里对眼前的孩子生出怜惜,无声地做出决定。
陆余拍拍他rou嘟嘟的小屁股,“谢谢灼宝,先松开,我给你洗澡?”
安予灼:“……”
安予灼囧囧地缩回儿童浴缸里:“好叭。”
陆余虽说也是个小孩子,但意外地会照顾人,给安予灼洗澡居然洗得像模像样,郭琳中间过来又看了两次,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么大的孩子,本来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竟然这么能干?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
桂阿姨是生活保姆,主要负责做饭打扫卫生,专门照顾灼宝的育儿嫂几个月前辞职回家养老,郭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新阿姨,有些纠结要不要干脆自己带——毕竟4岁半的小朋友已经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又怕万一回去工作,灼宝没人管。
现在看着耐心给自家儿子穿衣服的陆余,郭琳竟然生出种离谱的想法:让陆余陪着灼宝好像也不错?
不过她很快否定。
就算陆余是保姆的儿子,也不能真把他留下给小少爷当“伴读书童”,又不是古代。人家也六岁半了,总要回去上学的。
而且小孩子善变,说不定过几天灼宝就厌烦了这个小哥哥。
结果陆余安安稳稳地住了一个多星期,俩小伙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陆余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至今还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再做梦——他打从记事起,就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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