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放到了玉钏的手中。
她昨儿夜里的确未曾睡好,卫玠的事还未曾解决, 便又出了青夭的事…王昉想起昨儿个刘谨离去前与她说的那些话, 她怎么都没想到刘谨竟然会和她直接讨要青夭, 还这么隆重其事生怕青夭受了半点委屈。
王昉原是想问一问陆意之…
可这到底是天子的私事,他们做臣子的自然不好随意说道什么…她心下思绪微微一转,跟着是开了口:“你让青夭进来。”
玉钏闻言自是一怔, 今儿个青夭不当值, 不过既然主子发了话, 她自然也就什么都未说…她把手中的茶盏搁在茶案上, 又替人掖了掖被角才屈膝一礼先告退了。
没一会功夫——
青夭便打了帘子进来了, 她的身上仍旧穿着一身青色衫裙, 一张风流面容即便未施粉黛也依旧很是好看,只是还是能从那一双眉眼之间瞧出几分疲态倦容…可见昨儿夜里她也未曾睡好。
她是先朝王昉恭恭敬敬打了一礼,跟着便低着头跪倒了床前,一如旧日恭顺谦卑。
王昉看着跪在眼前的青夭,一时未曾叫人起来。
她的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一双眼轻轻半敛却是仔仔细细看了人一回…跟着才开了口:“你往日可曾见过陛下?”
青夭闻言忙开口说道:“奴除了上回与您进宫的时候见过陛下一回,往日便再未见过。”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昨儿个陛下那句话倒似她往日曾见过他一般。可是她明明只见过他一回。何况上回在宫里,她心里谨记着规矩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连他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若要说真正见过,昨儿个却还是头一回。
王昉与青夭主仆几年,自然知晓她这话未曾添假…她也未再这处纠结什么。何况不管她如何纠结,刘谨昨儿个既然发了话,那么必然是要定了青夭,她想到这便开了口:“那你可愿意——”
她这话刚刚起了个头便又想到——
对方是天子,天子已发了话,哪里有青夭愿不愿意的份?
王昉想到这便又深深叹了口气,她趿了鞋子半坐起身,跟着是弯腰握着青夭的手把她扶了起来…伴君如伴虎,她心里是真的为青夭有几分担心。好在前世刘谨对青夭是极好的,想来今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说宫中不易…“
”可昨儿个陛下既然如此郑重,可见心里头是有你的。”
王昉一面握着青夭的手,一面是酝酿着话开口说道:“何况如今宫里除了那位已进了冷宫的言贵妃,便只有一个孟昭仪…那位昭仪娘娘我也曾见过,瞧着倒是个好相处的,你去了那处也不必怕。”
青夭一直静静地聆听着…
等到王昉止了话,她才轻轻应了一声:“您放心,奴都省得的。”她知晓主子话里隐含的担忧,皇城宫闱那样的地方,有着太多黑暗和Yin私…她知道主子是怕她进了宫以后难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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