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姐姐的玩具不能拆，自个儿玩玩儿又拿回去还给姐姐，还知道跟姐姐说谢谢。”说起女儿小时候的趣事什么的，恐怕是每个当父亲的人最快乐的时候了，楚月出坐在言爸爸对面静静地听着他说着，偶尔看到言爸爸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心中一片温暖。

    其实这个在言攸眼里古板固执的老人家是爱护言攸的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对父女反目成仇。

    不过，温暖归温暖，楚月出还是觉得心底最深处隐隐有种酸酸的感觉。

    言攸和言静啊，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的，亲姐妹本该是没什么的。可是楚简兮和楚绿衣两人的事情，反而让她有种言攸和言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

    “都说慈母多败儿，她妈妈一直就宠着她，再加上小静……”说了一段话有些累了的言爸爸停了停，端起杯水刚打算喝，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子打开一边放着的小柜子拿出个杯子放到楚月出面前，倒了杯水，看着楚月出对自己礼貌地道谢，这才坐回去施施然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眯了眯眼，声音里透着感慨，“小静被我和她妈妈教得太在意那些个世俗礼仪上的事情，性子又很谨慎，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那个臭丫头倒是不会这样，但是……唉……”

    放下茶杯，言爸爸靠着椅背望着书橱，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也怪我们对她俩的关心不够，不知不觉的，两个丫头都有了点自闭的征兆……”

    自闭？

    楚月出微微一愣，望着言爸爸，眼神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静一直都很懂事，但是常常太过于委屈自己。”言爸爸摇摇头，重新端起杯子，手指摩挲着那瓷壁，“我家那老婆子一直都很Jing明，可是两个女儿在她面前那么听话那么乖，她怎么看的出那么多，特别是小静……如果不是我的学生点醒我，我还不知道这样对她和言攸不好。”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楚月出秀眉拧得更紧了。

    她不知道言爸爸对自己说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只是却没有半点不安或者害怕的感觉。

    “我听说是你一个人把两个妹妹养大的。”话说了一些，言爸爸却没有再继续说自家的事情了，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楚月出，“身为一家之长的感觉如何？”

    有些诧异地看着忽然换了话题的言爸爸，楚月出思索了片刻，老实地道，“说不清，酸甜苦辣，都有吧。”

    “呵……”言爸爸淡淡一笑，复又道，“我当时只是跟你们校长说了，那件事毕竟是小攸的错，能不责罚你尽量不要责罚你……你们校长跟我说了，你一直都是个负责的好老师。”

    辞职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教师这么份职业是真心喜欢，虽然离开那个岗位不无遗憾，楚月出还是没有后悔过这么个决定，此时听到言爸爸的话，心中一片波澜不惊，看着言爸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要辞职呢？”一直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说话速度，言爸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咚咚咚”的细细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心脏般让楚月出莫名的开始紧张了。

    “只是去美国找那个臭丫头，也没必要辞职吧。”言爸爸直视着她，眸子里的犀利令她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