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是处出来的,在佛寺中,不需要披着太后的皮,蔚蔚相对觉得较为放松,常常不经意的露出真x情。
这几日,韩子靖总会在午後或是黄昏来此,有时与蔚蔚游湖赏景,有时品茶习字,有时一起偷吃沈将军带回来的吃食,闲云野鹤,日子过得还挺舒坦的。
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韩子靖,像是为什麽要假死退位?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接下来怎麽办?要让其他宗族知道吗?还会回皇g吗?但她一句都不敢问,只是憋在嘴巴里。
韩子靖面上和善,布局诡妙,帝王的心思猜不着,太上皇的心思更是。
不仅蔚蔚在偷偷观察着韩子靖,人家也在心中打量着她,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养气功夫比蔚蔚好上许多罢了。
看来熙儿说的没错,他的皇后真的变很多,微服出g或是孝期开荤这样不合礼法之事,以皇后地保守知礼,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莫非当上太后真的会让女人安心吗?
从前的谨慎心机和隐隐对g权的渴望,如今都不剩几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碍不到别人的眼。
从最初的防备试探,到後来的适应习惯,曾经至亲至疏至远至近的夫妻,竟也慢慢生出相濡以沫,老夫老妻的情谊。
「皇上今後可要要回g?」
一日,午後斜阳外,两人各自坐在湖畔的椅子上,欣赏夏季盛开的各色荷花,万紫千红,将沉静的佛寺点缀的活泼生色不少。
蔚蔚手上握着的是给娃娃绣的擦脸巾,上面是她自己设计的可爱鸭子,至於之前韩兆熙要求的香囊,人家正牌丈夫在这里都没有了,哪轮得到他这麽便宜儿子。
年轻嫡母绣的香囊挂在腰间什麽的,可不要挑动人家老臣们的敏感神经,万一传出什麽不像的话语,可怎生是好?现在想来,韩兆熙这个隐藏版熊孩子还真是无时不在挖洞给她跳啊,父子俩怎麽都如此不靠谱呢。
「既然选择离开就没有回头的道理。」韩子靖见蔚蔚问完後,竟然迳自走神,於是双眸含笑,戏谑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蔚蔚今日穿着一身湖绿色长袍和鹅黄并甲,裙边绣着粉色藕荷,长发松松地绾在後面,斜斜地c着一支古朴木雕发簪,据说是韩子靖带回来给她凑趣的,放着一盒珠光宝翠的首饰不用,没想到她竟然就这麽天天带着。
见这她如云般乌黑的长发上,只绾着自己随意雕的木簪,在无其他首饰,韩子靖的眼眸更显得温和,如今的皇后,很好。
而蔚蔚之所以要随手抓着绣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紧张。
几日来总有面如冠玉,清雅俊逸的他相伴,尤其他偶有亲密的举止,例如拨弄她的鬓发,轻刮她得鼻子,又或是像现在这麽点着她的额头,总令她心悸不已,唯恐出糗丢脸,手里不放点东西不安心。
她弄不清心中的sao动究竟是属於原身的情感,还是自己的动心,每次他在身边时,蔚蔚总忐忑不安,偏偏又期待每日与他相见。
想着再过些日子她又要回g上班,恐无法像现在这般天天相见,蔚蔚内心不由得升起无比的帐然和轻愁,才忍不住开口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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