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沈天瑜也算是兰香院的常客。
她尚是东宫的时候,这里就是她最常用的情报站。
跟兰香院的老板……也算是有些不解之缘。
只是登基之后,出于种种原因,沈天瑜出宫的频率大大减少,这还是她这几年第一次踏入长安街的烟柳巷,不知怎的,倒还有点重回故地之感。
她特地来得早些,到时天还没暗,院里楼外都还安静准备着,她轻车熟路地从后门钻进去,跟着早早在原地恭候的小厮上楼。
有身份的贵人在各大情报点都有自己专属的贵宾室,沈天瑜专属的地方更是隔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次,即便她已有几年不来,她的专属内室也一样换了位置。
“您稍等,爹爹很快就来。”
“嗯,下去吧。”
沈天瑜抬手将人打发,转身躺到软榻上。
房间虽变了,可里头的装潢却是跟沈天瑜熟悉的模样分毫不差,软榻扶手上的痕迹让她觉着似乎上一次来还是昨天,就连熏香都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熟悉得,她都又有些困了。
“今儿可不是能那么悠闲的日子吧?官人?”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一道柔软带笑的男声伴随着开门的轻响掐断了她的睡意。
“来了?”
沈天瑜半眯眼,也懒得起身,只模糊瞧着那人影招了招手。
她一招手,没过会儿怀里就躺进了副喷香绵软的身子。
“官人难得光临,奴家怎么敢不来?”
这含娇带嗔的语气,听得沈天瑜忍不住笑。
她睁开眼,挑起他下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张脸来。
端庄而下流,高贵而媚气,清高而放荡,冷傲而柔软。
这双眼睛,这张脸,这副身段,让人直感极致而不别扭的矛盾,这些词哪儿能用来形容同一个人呢?
只有沈兰因可以。
“变漂亮了。”她说。
男人生了一双多情勾人的瑞凤眼,得了夸赞便盈盈弯起,受用至于又瞪了她一眼。
“是么?可照这样,等官人下回再来,可就要看到一张年老色衰的黄花脸了。”
这一句句夹枪带棒的,却耐不住他嗓子软,嗔人时还顺带着将手臂攀上来,一举一动都在往女人心窝戳,于是这嗔也就成了娇,沈天瑜很是受用。
“这倒把朕说得不是人了,是你说要留在长安街闯名头,朕允了你,任你怎么来,怎么这会儿还嗔怪上朕来了?”
“话是这样,可官人也未免太狠心了些,说回头再见,谁知这头一回就回了三年,奴家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家,官人这般待我,不是诚心不叫人活了么?”
他说着,唇便软绵绵地送了上来,这幅情态,不像手底下掌管着整条长安花街的老油条鸨公,倒像是遭了妻主冷落,逮着机会便拼命争宠的小侍郎。
按年纪来说,沈兰因比沈天瑜年长两岁,可他倒是热衷于在她跟前撒娇卖软,分明长了张最会服侍人的脸,到她怀里却总是要哄着才肯让她瞧瞧本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皇帝就好这口他才投其所好,但也不能不说他自己没有乐在其中。
他是沈天瑜当年从官奴拍卖场上拍下来的,旧名旧姓沈天瑜一概不问,买下来便去了奴藉,赐了皇姓新名,从此他变成了她最忠诚的狗。
起先倒也真只是买来当奴才用的,沈天瑜看中他那双在一堆死气沉沉的Yin翳中显得格外明亮坚定的眼睛,她料定这人若是好好培养必能重用。
他并未辜负她的期盼,成了她手底下最有用的情报袋子,替她处理了不少大事,至于他自己私底下的事儿,沈天瑜从不管他。
之后是怎么Yin差阳错地搞上的,隔了太久,沈天瑜自个儿都有些记不清了。
事后让太傅发现挨了顿打的事儿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总之她倒也挺喜欢这个听话能干花样又多的小男人,登基前就想让他抓紧入府,将来好顺势封个名分。
只是既然人说不愿做金丝雀,只想继续在她手下为她做事,沈天瑜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要是真进了后宫,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情报探子。
之后么……
不管怎么说,几年不来见人,这事儿怎么算也是她不占理儿。
“别气了,这就补偿你,嗯?”
她轻笑着,低头迎上他送来的唇,伸手将人一捞,便轻易托着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肥软翘tun把人塞进怀里。
尽管知道他平时已经很是注意,但作为花楼老板,沈兰因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一层淡淡脂粉的甜腻香气,跟他自身的兰香交融着,有些甜腻过了头。
但沈天瑜不讨厌,她喜欢男人身上不同的味道,气息往往比外表更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状态,沈天瑜比起外表,时常更倾向于气味好的男人。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