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方才她终于坐着马车回到宋府,立即便有下人过来告诉他公公让她回来便回卧房找他,陆清瑶实在是想哭,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这会儿却搞得像是被媳妇儿抓jian了回来挨打似的,这窦娥都没她冤呐!
但完全出乎陆姑姑意料的是,当她走进内室,看见的不是那个拿着鞭子的肃穆厂公,而是换上一身白衣躺在窗边美人榻上的俊俏郎君。
完全被那半裸胸膛和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的两条修长玉腿吸住目光的陆清瑶险些没控制住露出猥琐相,尴尬的站在屏风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很害怕,不过有一说一,督主这身子真他娘的馋人。
“姑姑回来了?过来坐。”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听到动静,睁眼看向她,侧过身子朝她摆摆手,还指了指旁边显然是特意准备好的椅子。
陆清瑶抬手抹了把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冷汗,亦步亦趋的慢慢挪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挺着腰杆正襟危坐。
虽说陆清瑶未直接坐到榻上,但实则两人已经贴得极近,她甚至都能闻到宋元英身上独有的那股带着凉意的清香,他许是刚沐浴过了,长发还带着没来得及风干的shi意。
最要命的是,她凑近一看才发现,那件白衣单薄得可怜,也不知是不是这侧身的缘故,现在的宋公公在她眼里跟完全裸露也没什么区别,那白色的布料只堪堪挡住那意外挺翘的tun与腿间,上身也只勉强遮住了半边胸膛,底下那半白花花地撞进陆清瑶眼里,连那俏生生的红润nai尖都一览无遗。
但陆清瑶也只是飞快地瞄了一眼这副诱惑力十足的身子便端端正正地目视前方不敢再看。
尽管傻子也知道公公这是在引诱她,但多年女官血淋淋的经历告诉她,在解决问题之前,不要放肆。
“姑姑在宫里有中意的小太监?”
宋元英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会儿他撑着坐起来故意凑得离她更近,几乎是在她耳边吐出的这句话,吐息的热气喷在陆清瑶耳根处,她差点没忍住缩起脖子。
“自…自然是没有的。”
“哦?姑姑洁身自好,那往日是找什么人开的荤?我记得那日姑姑同我说,这处合该是没用过才对。”
陆清瑶这下是真额头冒汗了,中午那些话,这人怕是从一开始就全听见了。
她向下瞄了一眼那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到胯间,最后直接覆盖住那一团的大手,哆嗦着咽了口唾沫,她都不敢看宋元英的脸,她完全相信如果她答得不好,这人就会手一收把她的鸡儿捏成rou酱,光是想想她都感觉隐隐作痛。
“这…这处自然是没用过的…就算我是万岁身边的红人也不敢将这地儿明目张胆拿出来给人瞧啊,公公合该是听过宫女内监那点房中秘事,不是你弄我就是我弄你,总有些是喜欢走后门的,大宫女中尤其多,我自然是其中一个…有些放浪又有点姿色的小太监想讨份轻松的活计,便自愿给有身份地位的宫女弄xue儿,我从前兴起难耐时,便偶尔跟去凑个热闹,仅此而已啊公公,绝不曾真做过什么,顶多…顶多…”
“顶多什么?”
“顶多只用手指或玉势伸进去弄弄…”
陆清瑶不敢隐瞒,吞吞吐吐的全交代了,尽管如此,她觉得督主的心情依旧不太美丽,压在她鸡儿上的力气甚至还加大了!
她如今是一动不敢动,直到半天没见宋元英动静才慢慢偏过头去。
毫不意外宋督主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眼里含着陆清瑶不曾见过的愁绪,与其说他在生气,她此时却是看出了几分无力。
“公公还在气我么?我当真许久不曾掺和过这事儿,中午那些都只是我们这群人素日说着玩儿的荤话,何况就算林姑姑是真心的我也定会回绝她,虽说我在宫里待的这么些年,却是也说不上多干净,但我自认还算是洁身自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我是从不参与的,还请公公信我一回。”
陆清瑶轻叹一声,情真意切地说着这番话,她实在不算是个聪明人,尽管平日底下人一个眼神动作她就能晓得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也还算会看人眼色,但若说要猜透这谁的那点心思,陆姑姑自认实在没辙。
因而她往日最怕的就是同宋元英这样心思缜密一丝念头都要在肚里千回百转的人物打交道,交流起来实在累人,最要命的是心力交瘁地应付了,最后也依旧整不明白。
她察觉到一直捂着她胯间的那只手顿了顿,半晌终于抬起离开了,陆清瑶悄悄松了口气,没忍住夹紧了腿,但还没等她放松下来,身旁这人便又开口了。
他一出声陆清瑶便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一小会儿功夫没说话,这嗓子怎的就哑了?
“我晓得的,姑姑实则心里边儿膈应我,同我说话时总是那般小心客气…我原以为这种事儿也算是男女间的小情趣,却不曾想让姑姑以为我真要追责些什么…我心知这怪不得姑姑,是我这性子实在叫人生厌,但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姑姑,更遑论会对姑姑动手…我也实在反省不过来,究竟是哪儿做得不好,竟让姑姑对我生了这般惧意…”
她眼见着这清贵孤傲的青年说着说着竟低下了头,他一手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却没能挡住那嗓音中极轻的哽咽,那原本挺得笔直的肩一下塌了下来,像只受伤啜泣的大猫。
陆清瑶觉着自己就要羞愧而死了,臊得脸皮热得慌,她完全没想到宋元英竟然是这样的心思,显得她完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搞了半天人家公公认真要跟她过日子,结果她自己在那瞎提防半天。
她着急得手足无措,手晃来晃去也不知该往哪放,到底是不敢轻易乱碰他,最后只好像个傻子似的摆手。
“我怎么可能膈应公公呢,这可真是冤死我了。说我对公公心存畏惧,我这确实是认了,但要说我是生了厌,这便真瞎说了,总归是我不好,我这脑瓜子向来就不灵光,常常要被官家责备您也是晓得的,没能体谅公公心情,是我疏忽了,我向您赔不是可好么?”
谁知说了半天,不但没能给人几分安抚,竟是让男人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陆清瑶发誓这是她这两年来脑子转的最快的时候,飞快思考着自己又是那句话说错了,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啊!
见他愣着不说话,陆清瑶便急得要跳脚,差点儿没哭出来:“唉哟好公公,您就直接告诉我么,我是哪儿说得岔了让您误会,我再好好解释么,你若等我自己悟出来,这辈子都没个头儿啊。”
她眼见着那张薄唇颤了颤,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只见宋元英依旧垂着头,却抬手慢慢的拉好了衣裳,将外泄的大片春光重新紧紧罩住。
“姑姑嘴上说着并不厌弃我,手上却实诚地不愿碰我…我分明是没有要责怪姑姑的意思…姑姑却一直同我认错,要给我赔不是…我心知自己实在不是能讨姑姑欢喜的性子…同温软是半分扯不上干系,可平日里见着姑姑愿意同我说笑,便自作多情地觉着姑姑没准儿也对我有几分心思,却忘了姑姑都不曾主动碰过我几回,如今还自以为是的吃醋,对着姑姑发脾气,我实在是…实在是难看极了…”
陆清瑶见他越说越听不下去,心下一急便将人一推摁倒在软榻上,那张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清艳俊脸一下来不及隐藏,便让她完全看进了眼里,陆姑姑何曾在宋督主脸上见过这种神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你总是自说自话,不给我半点解释的机会,你这些话不主动同我说,平日里对我又总是一副不是很爱搭理的模样,好似只是应付官家的旨意,连对我笑都鲜有,我说话你又似乎不大想听,我觉着你清贵不近人惯了,又怎敢轻易唐突你,你光会说我,我却也没见你主动亲近我些,每回都只有我自己在那巴啦啦的说个没完,我本就对这些地方不敏感,你这叫我如何能看出你对我是欢喜的?你这,你这不是摆明着是要为难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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