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他伸手试图探一探傅时延的额头,确定一下他的状态。傅时延任由他的手背贴上自己额头,甚至很配合的微微弯下腰。尽管他们的身高差距不算大,但傅时延对他的配合和照顾,如同与生俱来,就像是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这是他们相恋三年所养成的习惯。闻榆注意到了,心脏莫名一跳, 他飞快收回手, 视线也撇开了。傅时延的体温正常, 状态很好, 他的话,是认真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 闻榆盯着盛开的向日葵, 问道:“为什么?我需要理由。”虽然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但他实在很好奇, 也非常疑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师弟吗?”闻榆看不见傅时延的表情,只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是无奈,如果脑补一下动作,估计是要扶额的。“记得。”他点头,“跟他有关?”“差不多,”傅时延说,“他从y市回来了,前两天进了我的项目组,而且他母亲居然是我妈妈的大学同学……”“居然?”闻榆打断他,插了一句话,“你们原先不知道吗?”“不知道,是前几天他们班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她们见了面才知道的,她们其实很多年没联系了。”傅时延叹了一声,“我母亲听森晚整理说他最近因为房东要卖房,在找房子,就邀请他来我家住,他明天会搬过来。”闻榆听到这里已经转了身,重新面向傅时延,他抬眸,看见傅时延的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你母亲是不是知道他在追求你?”很明显是在牵线啊。傅时延也懂得,嗯了声,告诉闻榆,“她很乐见其成,并且想给我们创造机会,邀请他住进来,只是第一步,还会有后续。”他苦笑,“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怎么说,闻榆能够理解傅时延的心理,师弟的穷追不舍和父母不断想方设法为他安排相亲都很麻烦,他想一并摆脱,但是非得找自己吗?他们可是前任关系啊。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抬眼和傅时延对视,“你不能找其他人吗?”傅时延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的朋友不多,父母基本都认识,并且除了孟文彦,其他人都结婚了,如果临时找人,他们不会信的。”闻榆仔细想了想,也是。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是恋人,当年又是感情正浓时被迫分开,因此重新走到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不对。而傅时延的父母也不会反对,或许还会觉得欣慰。毕竟他前不久刚跟杨卿见过面,她还向他道歉了。皱着眉,闻榆陷入了要不要帮忙的纠结,半晌没有说话。傅时延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望着他,似乎是在给他时间考虑。
这时。“先生,您的三角梅处理好了。”一道女声拉回了闻榆的思绪,闻榆回过神,对傅时延说:“等等再说。”说完,他快速挑了五支向日葵、五支百合、一把小雏菊,走到女生面前,请她结算。女生算好钱,让闻榆扫码付款,又确定了闻榆并非是要送人的,就只取了一张报纸,简单将花包好,然后把处理好的三角梅也一起交还给了闻榆。闻榆对她笑了笑,“谢谢。”女生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女生打算回去继续看电视剧了,傅时延忽然出声:“请问三角梅应该怎么养护?”女生停了脚步,仔细告诉他:“很简单的,三角梅喜欢光照,所以尽量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浇水也要注意,尽量等土壤干了再浇水,不要积水;施肥不要过量,一般生长期施加磷肥。另外注意通风,冬天如果放在室外,要注意防寒。”傅时延在手机上记录完,向她道了谢。站在他身边,闻榆睫毛很轻地颤了颤。他很清楚,傅时延是为他问的,也是为他做的记录。从以前就这样,他买的植物,总是傅时延帮忙照顾。从花店出来,闻榆只抱着一束花,而那盆三角梅被傅时延拿走了。傅时延走在闻榆身侧,两人继续沉默。一路沉默到了小区,到达单元楼的楼梯口,闻榆突然停下来,仰起脸问:“你很困扰吗?”傅时延已经上了两层台阶,闻声回头,与他四目相对,“是。”闻榆深呼了一口气,终于做好决定。他迎上傅时延的目光,认真说:“帮你也可以,但我们得约法三章。”说是约法三章, 其实只有最重要的一项。——除非人前演戏的必要,他们不能有任何越线的接触,包括牵手。这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他们只是假装在交往, 除了在一些特定的人面前必须保持亲密的假象,在其他地方,他们仍然只是朋友。朋友,或者说男性朋友之间是不会牵手的, 不像女孩子贴贴抱抱很常见, 更不会做比牵手更亲密的事。闻榆很郑重的把商量好的假装交往期间彼此怎么相处的规章打印了出来, 像是合同一样,自己和傅时延都签上名字,再一式两份,各自保存。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份协议不具备任何法律约束力,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他们, 他们的关系是假的,所以不能越线。闻榆拿着自己那份协议, 正起身要收好, 傅时延突然说:“这段时间, 我能住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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