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会。”洛婉清如实道,“家里人不让我喝。”
“那可惜了,”柳惜娘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我该教会你喝酒,但我没时间了,以后你出去,寻个机会,一定要把酒量练起来,以免有些特殊时刻误事。”
“好。”
洛婉清听着这话,便明白,分别在即,她和柳惜娘的时间都不多了。
她想和柳惜娘说许多,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说一声谢谢,又觉得分量太轻,不如不说。
好久后,她才道:“你还没同我说过你以前的事。”
“这不准备说嘛?”柳惜娘一笑,“你是要伪装我好久的人,这能瞒你吗?”
“我不是怀疑你……”
洛婉清赶忙解释,柳惜娘抬手将酒瓶瓶口抵在洛婉清嘴上,堵住她的嘴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爱听。”
洛婉清被连着灌了几口酒,实在受不了,赶紧一把推开,扶着墙咳嗽起来。
柳惜娘笑眯眯瞧着,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酒,思索着道:“要从哪里说呢……就,我以前其实不叫柳惜娘,我姓张,叫张九然,是扬州一位镖局镖头的女儿。”
洛婉清茫然抬头,思索着这个名字:“张九然?”
“不错,以前我爹还给你爹压过镖。你爹刚来扬州那些年,就是我爹压的镖。”
洛婉清一愣,柳惜娘继续说着:“我自幼父母恩爱,对我疼爱有加,我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弟弟,当年就住在扬州城东,家里不算富有,但也算衣食无忧。以前我爹还在的时候,最希望我成你这样子,文文弱弱的,又漂亮懂事,但我不听,总是想跟着他习武。”
“为什么?”
洛婉清听着,完全不理解。她看着面前的柳惜娘,觉习武比像一样柔弱无力,任人欺凌好太多了。
“因为那时候匪盗横行,我爹每次都是拚了命护住东西,才能赚点钱,我爹就觉得,过日子还得靠读书,打打杀杀不成。但我就不这么想,我就想当一个绝世高手,这样就可以保护我爹。可我爹不明白,看我习武就拿着我揍,最后还是我娘说,你不停手,女儿怎么停?于是他就金盆洗手,把我们家镖局给关了。”
“然后呢?”
“镖局关了,没钱,结果我十八岁那年得了怪病,大多数时候全身无力,卧床不起,怎么看都看不好,诊费贵,药钱也贵,房子都卖了也没医好。我爹为了给我筹钱,就又干上了老本行,接了个大单子,结果就死在了路上。那天我身体好些,我太想他了,就想去接他,老远听到声音不对,我就去叫人,等回去时候,我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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