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江山鬼王整晚都在粗暴的催眠自己,要是把Yin阳师吃了他们就没Yin阳师了。同时脑内无限循环——“东京都交通局联合警视厅提醒您:”“道路……”啊你不要过来我不要听!!!第二天早上, 大佬吃着早餐蛋卷, 惊讶的笑道:“咦, 昨晚没睡好吗?”酒吞面无表情的插起一个蛋卷, 反手塞进茨木嘴里。他不吃蛋卷, 他只是想找点事做, 免得一个手滑就把Yin阳师打死。“那个光盘听了吗?”土御门伊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教育意义?”酒吞茨木:……土御门伊月的神情低落下去,“你们不喜欢吗……”“喜·欢。”酒吞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然后看到Yin阳师一秒欢快的抬头。“那……你们觉得海草海草怎么样?”下一秒,大佬再次被猛虎下山打包,并且绑到了机车上,嘴里还叼了一个蛋卷。大佬:唔唔唔?“快把他送去学校!”大江山终于从大佬的魔爪下逃出生天, 望着绝尘而去的机车编队,酒吞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下终于结束了, 他要去找两个不老实的家伙打一顿发泄一下。酒吞童子发动机车。“东京都交通局联合警视厅提醒您:”“道路……”啊啊啊住口本大爷不要听!!!歌仙万叶辛苦的把醉鬼送回家,一路上小弟出了不少力, 歌仙万叶十分感激。鹤桥导演没有结婚,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歌仙万叶生怕他醉酒之后出什么事,看一眼明天的日程表, 让侄子凉夜把他用到的文献送过来,也就留下了。后半夜,鹤桥导演开始挣扎着梦呓。“公子……源氏公子……”他的手向上抓握, 仿佛想抓住什么人,继而呜呜的哭了起来。“请您转过来……您的面容究竟怎样才好……我不知道……”“别走!别走!”鹤桥猛然惊醒,他在黑暗中剧烈喘息着,半晌,捂着宿醉后疼痛的头坐起来。他不是劝弟弟重回演艺圈失败,忧愁的在红灯区买醉吗?谁把他送回来的?“……你醒了?”歌仙万叶端着温水和醒酒药走进来,“吃药吧,之后再睡一会儿。”鹤桥好像恍惚间想起了他喝醉后随便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的事,幸好是打给万叶,要是打给对头,对头把他买醉的消息卖给狗仔,《源氏物语》的投资算是完了。“多谢多谢,大晚上真是麻烦你了。”“没什么,今后可不要喝成那个样子,消息被狗仔爆料出去,危害很大。”鹤桥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实在是发愁,光咏那孩子死活不肯再回到演艺圈,我怎么劝都不行。明明这次的《源氏物语》是那么好的跳板,光咏形象也符合……”“他可能还没从三年前的谣言风波中走出来,你是做哥哥的,要多担待。”“那他也不能一直安于做个……做个牛郎啊……”鹤桥觉得那个词十分难以启齿,一边把药吃了,再次躺下之后还是发愁。“万叶,明天你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劝劝那小子?他向来很尊敬你,说不定可以让他回心转意。”歌仙万叶慎重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不过那是站在长辈立场上的关怀。光咏如何抉择,我不会干涉,无论何种职业都是他自己走出的路,我们不是他,没有立场逼迫他转变。”鹤桥笑了笑,“你啊,一直都是个善良的浪漫主义者,因为这,光咏才跟你谈的来吧?”夜灯的微弱的光里,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影。“我将《源氏物语》里的光源氏,划分为两个时期。”“第一期【铜壶】至【葵】,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第二期【贤木】至【云隐】,是未曾忘情的中年。”“后一个时期时间跨度大,机会也更大,我相信光咏可以演绎好,我想扶他重新站起来,结果……”歌仙万叶安慰他,“没事,光咏如果想演绎这个角色,自然会答应你,他是个有勇气的孩子。”“希望吧,我把部分剧本放在他放门口了。”“哎呀店长!你刚才看到了吗?罐子‘咚’的一下就砸中了那个人的头,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娃娃脸菱田兴致勃勃地说着,忽然发现自家店长很久都没有动静。“……店长?”鹤桥光咏回神,附和的笑了笑。“是呢,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这么厉害。”
娃娃脸很担心他,“店长,今天晚上你老是在走神,是不是之前来的那个人影响到了?如果……”“如果能离开这里不做牛郎的话,店长你还是去吧。”娃娃脸垂下眼,笑容变淡了一点,“虽说有人是为了人生追求当牛郎,我们大多数还是没办法才做这一行的,店长你那么优秀,没道理一直缩在这家店里。”“啊当然,无论店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我去睡觉啦,店长晚安!”娃娃脸说了那么多,有些羞涩和尴尬,挥挥手跑开了。鹤桥光咏目送他跑上楼,脑海中浮现的是长兄放在门边的剧本。【源氏的公子……】鹤桥光咏撑住头,一想起跟过往相关的事情,Jing神上的应激反应就让他头疼欲裂。三年前的鹤桥光咏有多么风光,现在的鹤桥光咏就有多么落魄。他意气风发时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好的,根本不知道那些身边人做梦都想扳倒他这座大山。【作为他的前女友,我作证……】【看不出来啊,那个当红艺人鹤桥光咏是这种人。】【呜啊脚踏三条船,竟然现在才翻船,他不会是出道就接受了潜规则吧?】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无论怎么解释澄清,都没有人愿意去听了。又结束一天的工作,鹤桥光咏下班回家。他紧紧捏着那本剧本,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开始剧烈喘息,连忙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药来吞服了一颗。他最后看了一眼剧本——他曾经为之珍爱的东西——手上一用力,剧本“哗啦”一声落进垃圾箱里。鹤桥光咏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在这里……堕落到死吧。【源氏的公子……】梦里漫天飞花,一格光一格影,阑珊从他头顶越过。许多女人在他身边经过,有的步行,卷起一阵柔暖的衣香;有的乘着牛车,帷幕下泄出缤纷的袖端……她们走着,说着,笑着,在明亮空阔的空间里荡起回音。女人们嘴上永远萦绕着一个名字——【源氏的公子……】【源氏之君……】最后她们都走到视野尽头,渐渐融化进糖浆一样明亮的光芒中。车声辚辚,鹤桥光咏回头,最后一辆牛车落在众人之后,此时缓缓行来。温柔的光影里,牛车上斜插的那些菖蒲缓缓摇动,溅起的影子由深而浅一浪一浪向四周涌去。这辆车带着异香与他擦肩而过,车上的人以折扇挑开帘幕,眸光潋滟向他看来——瞬息之间春风吹过,空旷空间里花雨飘零。【源氏的公子!】“等、等一下!请等一下!”鹤桥光咏踉跄着追赶,“请等一下!”牛车不停,继续辚辚而去。鹤桥光咏在原地喘息,最终失魂落魄的坐倒在地。“你也在劝我放弃吗……”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捂住脸。“事到如今,我还在妄想什么呢……”“沙拉拉——”铃鼓响起,不久又是一声,“沙拉拉——”鹤桥光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映入眼帘的是个戴蝴蝶发饰的小姑娘,黛紫色蝴蝶在她脑后微微翕动翅膀,她望着鹤桥光咏,明亮的笑起来。“从你梦里穿过真抱歉呢,我们要到甲斐国主爱女的梦境里去,有点赶时间。”“甲斐国……”鹤桥光咏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是呢,那位小姐连续好几天被噩梦困扰,阿爸收到国主求援,认为是有人下了恶咒,正要尽快赶去处理。”小姑娘又敲响铃鼓,笑容甜美可爱。“作为过路费,我会让食梦貘吃掉你的噩梦,一觉安安心心的睡到大天亮吧。”小姑娘轻巧的向一旁让开,露出背后憨态可掬的梦貘。梦貘长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向某个方向张开嘴,一些黑色雾气棉絮一般被他撕扯咀嚼着。鹤桥光咏愣愣的,但他确实感到,刚才那个梦残留下的印象正逐渐淡化。为什么在此处跪地流泪,也渐渐不记得了。“呀,阿爸来了!”小姑娘欢快地说。空荡荡的地面上掠过一阵虚幻的波浪,白草随着那浪涛翻涌生长,密密叠叠,晶莹剔透。一只极美丽的狐披红白二色皮毛,一圈面具环绕,尾巴上挂着铃铛,使他一跑动就发出空灵的响声,仿佛草叶被踏碎了一样。狐一纵就是数米远,每逢后爪蹬地或前爪落下,大片白草就随之飘飞逸散。小姑娘笑盈盈的,“阿爸,已经跟这位梦境主人说好了。”“那便好……”少年清润的音色传来,“我们继续赶路吧。”狐未曾停歇,从鹤桥光咏面前落地,跃起,一声铃响。这个动作在鹤桥光咏眼中犹如慢放,狐的瞳眸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在他背上,少年折扇挑开白纱,露出的振袖上,苍蓝雀羽缭乱不已。鹤桥光咏喉中发出异响,他又有了那种春风拂面的错觉,少年眼里含着春风。“是……是你!”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已经和苍之雀羽大佬结婚啦!结!婚!啦!(声嘶力竭)上面的划分是蠢作者自己根据爱好划的啦,少年时期最后一件大事是与紫夫人成婚,源氏五十二岁亡,所以称为中年。值得一提的是源氏之死与紫夫人仅差一年,这个多情的男人在最后还在焚烧紫夫人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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