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尤其是床事过后,定是要他赋一首出来。说起来当初接他进侯府也全凭一句,“焕风此等才情,待在勾栏瓦舍断是屈才,不若进侯府,伴在本侯身侧。”
这话听的焕风心中一动,止不住地抬头看梁敬。梁敬生的好看,只是不爱笑,平日里跋扈惯了,那日看见焕风倒也赏脸,端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一点儿看不出是名动京师的梁小侯爷。他这一笑,宛如春日破冰时潺潺的从山缝中流出的水,勾的焕风红了个小脸儿,屁颠屁颠儿进了侯府。
想想从那时候到现在,他已经在侯府呆了快一年呢。
焕风稍一走神,刚聚起来的思路又散了,别说作诗了,一个字也没想起来。他有些丧气,指指身旁站着的婢女,“你,说说这院里的迎春花像什么?”
“这……”被点到的婢女连忙跪下,抬眼看了看院子里开的正盛的迎春,“……奴婢不知。”
焕风皱皱眉,“哪有什么知不知?直说便是。”
婢女左右为难,思量有三,“像…昨日奴婢吃的炒蛋。”
“……”炒蛋?焕风真的要被气笑了,此等粗俗之喻实在难以为诗,“罢了,想也知你说不出个什么好东西来。”
“是什么叫本侯的小宝贝生气了?”
庭院寂寂无声,梁敬的声音透过一小片竹林传过来,焕风霎时就眉开眼笑,小步迎过去,“侯爷。”
梁敬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头亲了他一口,“焕风又好看了。”
焕风抬眼看他,“侯爷许久不来焕风这里了。”
梁敬寻了个石凳,勾着他下巴一手揽着对方坐在自己腿上,“焕风可是吃醋了,改日本侯叫人给你送你最喜欢的名家墨宝赔罪。”
焕风脸上的笑僵了僵,“多…多谢侯爷厚爱。”
他摇了摇手里的骨扇,偷偷看了眼桌上铺的文房四宝,一时心中叫苦不迭,他屋里那些墨宝多的都能辟邪了,哪怕是送他个如意也比那什么墨宝好啊。
但那人是梁敬,他抿了抿唇,红着个笑脸钻到了对方怀里,丝毫没有方才对待婢女颐指气使的模样。
那婢子也惨,被管事儿的叫过去好一顿责骂,说她不会讨主子欢心,愚笨不通。
焕风一见梁敬好一顿撒娇,两人白日宣yIn,在晴光正好的春日里翻云覆雨折腾了好久,到了晚上梁敬才想起那个小娃娃的事儿。
他忘得干净,梁叔可没忘。他带着那娃娃找来的时候,梁敬不情不愿的起身,懒懒散散的任焕风给自己披上外衣,喝了一杯茶,才愿意见那个小娃娃。
梁叔见他这般随意脸色很差,也不好说什么,“侯爷,世子老奴带过来了。”
梁敬瞅了瞅,“人呢?”
梁叔低头拽了拽自己的裤脚,“世子,世子,出来吧。”
不过一瞬,梁敬一低头和那娃娃对上了眼,那娃娃眼神透亮,对上眼的那一刻表情霎时变得凶狠起来,匍匐在地上,作势要扑上来一样。
梁叔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那娃娃就扑了过来。
“啊,侯爷小心!”焕风叫了出来。
梁敬没料到他会攻击自己,袍子一甩,一袖子扇到了那娃娃脸上,谁知那娃娃咬住他袖子不松口。
“世子!”
梁敬皱了皱眉,盯着他眼睛冷笑一声,“松口!”那娃娃眨眨眼睛,三两下勾住他脖子冲着脖子张嘴就要咬,梁敬反手一巴掌把对方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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