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又要往唐鸥脸上摸。
唐鸥一个格挡,将他往后推了几步。
“……我跟唐兄,好像还没较量过?”司马凤脸带笑意,跃跃欲试。
“别废话了。”迟夜白脱了外衣,卷成一团拎在手里,“说剖尸的情况吧。”
沈光明一张脸被自己搓得通红,也走了过来。
那是一具至少死了十年的女尸,年纪不大,没有生产过,致命伤在脖子后头,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利器似是刀刃,创口深处还嵌了半颗切开的珍珠,应是那女子身上原本戴着的。
尸体脑中有蛊虫,蛊虫有生有死。死的蛊虫已经干瘪,大多数腐烂得只剩一个形状。司马凤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说明她新死不久,已经有人将蛊虫放入她脑袋里。这女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那颗珍珠十分昂贵,灵庸城地处西北,珠贝极为罕见,能将这东西佩戴在颈上,更是不一般。”
“十几年前……她会不会是当时被控尸术Cao纵的人之一?”唐鸥问,“当年不知为何,那些人停了下来,于是这尸体也停了十几年,现在才出现。”
“如果徐子川说的全是真的,那当时制造那么多僵尸的,应该就是东原王木勒的人。他是想练习和熟悉控尸术,所以随机地选择人。”
沈光明仍在小幅度地擦脸,闻言反驳道:“那不对呀。如果要练习控尸术,为何还要找那姑娘这样的富人?”
他看着面前三人认真道:“凡有这种随机的凶案,死者大都是我们这种下九流的人,乞丐骗子,混混小奴。去害富人,是怕别人不重视这件事情么?”
司马凤与迟夜白对视一眼,都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还有,为何那些尸体全都朝着这里?他若要复活狮子军,用灵庸城的百姓来试手还不如直接用杀死的战俘。先杀了百姓再放入蛊虫,何不直接在死尸中仿佛蛊虫?”唐鸥问。
司马凤和迟夜白没有回答,两人显然也被这问题的答案所困。
“去徐子川那儿再挖挖料?”迟夜白说,“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话音未落,院外有人匆匆跑来,一路喊着“家主”。
那人是司马凤带来的人,没跑到院门口就猛地站住,鼓着脸憋气。
“老霍,进来。”司马凤说。
“不了家主我说完就走。”那人飞快道,“我们寻访了许多人但不是说记不清十几年前的事情就是不肯再提起因为不吉利。但是城东的打更人说十几年前是他爹第一个发现灵庸城有僵尸的那老人现在卧病在床可能快不行了家主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
“去。”司马凤立刻往外走。
“……家主还是先去洗个澡吧。”那人退了几步,说。
司马凤回头看看迟夜白:“你洗不洗?”
迟夜白厌恶地抽抽鼻子,转身翻墙走了。
司马凤也不见尴尬,笑嘻嘻道:“他回家自己洗了。”
沈光明与唐鸥很快也离开了。唐鸥让他去寻些皂角来洗脸,沈光明老觉得自己脸上有臭味,搓个不停。
唐鸥现在可光明正大地在府内晃荡了,又因他身份是年少有为的侠客,自然要带一些傲气,不太理人。唐鸥装样子装得很像,一边装一边转,在花园里碰上了出来透气的敏达尔。
他没见过敏达尔,但立刻意识到眼前妇人的身份,便不卑不亢地行了礼。
敏达尔倒是从舒琅那里听了司马凤等人的事情,看到眼前这个陌生俊朗的青年,也满是好奇与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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