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顽童咬去了一块边角的大饼。
烟花的声音在远方,人的声音也在远方。
那些尘俗中的种种利益纠葛,恩怨情仇,都远远地离开了现在并肩坐在屋顶赏月的两人。
萧见深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他渐渐地回过味来了,意识到刚才在这里的人也许正是傅听欢的人,那么屋顶上的人洒下花瓣的行为,那么屋顶上的人洒下花瓣的行为,应当也正是傅听欢授意了的行为?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但他指尖夹住了一枝花。这枝花是刚才屋顶上跳下去的那人落下来的。
他为傅听欢挽起一缕自颊边落下的发丝,再将这枝花压着头发别在对方的耳际。
做完了这一切,他再看向傅听欢。但视线却被对方突然伸出的手给遮住了。
然后。
人与人凑近,唇与唇相映。
如刚出生的生命一样柔软的嘴唇映在了萧见深的嘴唇上。
他很轻而易举地理解了这个。
这属于傅听欢。
脑海中“君臣相得”的信念突然就歪了一个角。
这样的歪斜无声无息而又理所当然。
萧见深发现,自己竟不感觉厌恶、崩溃、无可奈何……
他的心像水一样。
☆、第35章 章 三五
这一夜的后来,傅听欢另有事情要处理,两人便分道扬镳。
萧见深再次回到了山庄,山庄有一人正在灯火下等他。
那也是一个穿着书生服的人,就像最初的傅听欢。只不过当日的傅听欢风流中带着恣意,眼下的人却将温和与执着刻在自己的一举一动中。
方谦心等了半日总算等着了萧见深,他连忙上前一步向萧见深行礼,口中又道:“谢殿下当日的救命之恩——”
“守宁说你要见我,”萧见深抬手止住了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他扫了对方一眼,“因公因私?”
“能得殿下拨冗来见,下官要说的自然是国家大事!”方谦心正色说,只见他复又道,“恕臣直言,殿下目下虽只派了几人在京城之中丈量土地,确认土地真正归属——其中的一位归属者还是宫中贤妃娘娘的父亲,于是便有人揣测此乃宫廷Yin私之事。但依臣浅见,殿下今时今日早已大权在握,何苦与宫中妇孺过之不去?此事实乃细枝末节,明眼人都知道,殿下要做的乃是……”
他顿了一下。
“丈量天下土地,确认天下土地的归属。”
“如此汇聚成册。方能——”
“最终清算!”
但方谦心还有些疑虑之处:“但此事殊为不易,且耗时长久,哪怕从现在立刻开始,一二年功夫不过刚开了头,三五年也恐未能竟全功,其中只怕多生枝节……”
站在窗前看月色皎洁的萧见深此时方转回了身。
他说:“你怎知是从现在,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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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楼主傅听欢是近年来江湖的第一新秀;危楼则是近年来的江南第一楼。
江南第一城中江南第一楼,江南第一人中江南第一人。
这百里的城中十里的灯,十里的灯上笙歌连天起,旋舞转到明,正是日月星三使为迎接远行半年有余的楼主傅听欢的归来,而设的姹紫嫣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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