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烺,我们的这些天,不过一场梦。”
回去了,梦就醒了。
…
季晨离和明烺的房间互成镜像,两人床头隔了一堵墙相抵,都是一夜无眠。
西欧素来是适合荷尔蒙迸发的浪漫地方,就连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也不例外,空气里恋爱的气息太浓烈,连季晨离都受了感染,已经寂静已久的心脏又开始有了点小小的sao动,这点sao动,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季晨离唾弃自己,摇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快睡觉,回国就好了。季晨离闭着眼睛自我催眠,她数绵羊数水饺,不管绵羊还是水饺,到最后在季晨离眼前飞来飞去的都变成了明烺的脸,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做梦,梦见的也是明烺小鸟依人窝在自己怀里哭呢。
就这么醒醒睡睡到了半夜,季晨离终于承认自己失眠了,明烺也会小鸟依人么?季晨离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补,自己都受不了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可回味梦里那个哭唧唧的明烺,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明烺长得好,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好看得很,竟然让人……很想欺负。
啊啊啊——
季晨离咬着被角闷闷地把心里的火憋回去,在床上翻来覆去换了无数种姿势,最后顶着鸡窝头坐在床上,背靠床板,一只手抬得高高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墙。
咚,咚,咚。
除了季晨离的敲击,分明还有另一个微弱的敲击声,她停下来,竖起耳朵听,并没有什么敲击声。
咚。季晨离又敲了一下。
果然,那边又回了一下。
住在隔壁的是明烺,这个敲墙的声音理所当然也是明烺发出来的。
两个心理年龄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大半夜敲墙玩,敲了一整夜。
季晨离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和明烺还有这么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两人顶着四只熊猫眼相看无言,季晨离绷不住乐出声,调侃道:“五十多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明烺却很认真地答她:“我的生命早停止了。”在季晨离死的那天。
于是季晨离又有点笑不出来了。
明烺说她的钱都花光了,季晨离虽然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一天之内花完两万欧的,但姑且相信她,替她付了去巴黎的机票钱,又是一阵rou痛。
“回国后你得还我,双倍!”
“你很缺钱么?”明烺问。
“现在不缺,以后总会缺的。”季晨离掏钱,买的当然是经济舱的机票,明烺空手来空手走,季晨离为她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的非洲行准备的东西连同她买的衣服包之类的大多也通过国际快递寄回了C市,只有一个背包,装了几件换洗衣服,两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好,季晨离才接着又道:“不混娱乐圈了,没了来钱快的营生,省着花总没错。”
“转行做什么?”
“不知道啊,大概……”季晨离没有防备,正想脱口而出,硬生生停住,干笑,“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
在国外这段只当做一场不可能有结局的艳遇,如今快回国了,季晨离看得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艳遇终了,各自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好在明烺识相,也没有再问,她不擅长开始一个话题,只好沉默。冷场总归尴尬,季晨离只好随意起了个话头,问她:“你对柏林怎么那么熟?”
“我师父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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