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缩饼干提心吊胆。
刘辉和瘦猴睡在角落里,许葳蕤趴在窗台上也睡着了,屋外月落乌啼,冷风吹过,草丛淅淅沥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sao动。
“快点,你菜市场挑菜呢?”西斯延靠着墙壁,看萧栖对着草地左挑右选就是不脱裤子,不由扬起一边唇角稍微放大了声音打趣他。
萧栖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你靠近点,离太远我怕。”“不去。”西斯延说完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想着我就看你装,能装出什么幺蛾子,“叫你快点呢,外面不安全。”
“……我大的,会臭到你,你退退。”
“……”西斯延终于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回头要退回去,眼角却突然瞥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身后萧栖还在那里扭扭捏捏占坑不拉,西斯延矮身朝他比了个手势,立刻如鬼魅一般窜了过去。
农屋檐下靠墙站的俨然就是之前下午来偷东西吃的两个人,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新面孔,衣服同样破烂不堪,面黄肌瘦,眉宇间透着一股Yin鸷。
三个人叽里咕噜交流了一阵,刚刚达成了什么协议,紧接着就看见一支箭矢带着血腥气从新来人鼻梁前射过,牢牢地插进了砖墙里。
西斯延就站在一旁的小土坡上,脸色晦暗不清地望着他们,另一支弩/箭又已装好瞄准。
他们吓得立刻回头,却发现还有一名高个男人就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匕首散发着幽幽寒光。
“他是外国人,听不懂话,你们只要动一下,就——”萧栖威胁着比出一个弓箭穿脑的手势。
先前的两个人顿时不敢叫喊,新来的那位握紧了拳头,与萧栖怒视一会,接着竟然哇得就跪了下来,泪水说掉就掉,嗷嗷大哭。
“饿,饿啊!”Yin鸷男人现在哪还有之前谋划大事的模样,哭得涕泗横流,袖子一抹鼻涕黄泥粘在鼻头脏得令人作呕,“我女儿饿得说不出话了,我的老母亲哇哇哇……”
西斯延手里的□□纹丝不动,萧栖领悟到他的意思,叹口气让男人闭嘴,“我说完话后立刻滚,在我们离开之前绝不要再出现,否则——格杀勿论,听懂了吗?”
男人哭声一停,慌忙点头说好,另外两个人不识好歹地说了声但是,被男人狠瞪一眼,也都胆怯地低下了头。
目视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西斯延终于放下弩,走到墙壁前使劲拔入砖三分的箭矢,他有点不高兴,因为这一击肯定让箭簇磨损过重,萧栖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突然说:“应该杀掉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绝对会报复回来。”
西斯延望他一眼,冷笑着说:“你刚才如果暴起杀人我绝不会拦着,既然都下不了手,那就只能接受心软会带来的后果。”
“还有,”西斯延干脆用匕首把那块砖头给撬了下来,“你不是要去方便么,拉裤子里了?”
“……”
※
后半夜西斯延不放心萧栖个人的机警程度,干脆让他去休息自己值夜,他目光牢牢守着外面的风吹草动,眼睁睁看月亮半边落在了西面的山谷里。
太安静了,仿佛那些土著真的被萧栖一句格杀勿论吓住,甘心不再生乱任凭他们离去。
但如果他们想报复想抢东西会怎么做?他们能有多少人,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不知道为什么,西斯延心底涌出浓重的不安,他咬牙等待着旭日的第一缕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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