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产的话,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复杂。简宁在心底苦中作乐的想,她实在是太疼了,疼得没法有逻辑的思考,但是又还没有疼到失去意识的程度——现在简宁算是理解了那些一边生孩子一边玩手机的准妈妈了,在这时候要是能有什么东西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可就太好啦!
小二黑没有把简宁带回他们的住所,而是把她带到了育婴室对面的小山洞里,这是个相当宽敞的山洞,要比简宁自己的地方大一些,他又贴心地为简宁把洗衣草和瑞士军刀拿来,又带了一罐水和一些叶子来,喂简宁喝了几口水,把叶子垫到她身下。
然后他们就没啥好做的了,只好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开骨盆的时候到来——简宁就算很想现在就完事,她也没办法催着自己的身体再快一些,至于老保姆和小二黑,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好在没有等多久(不过简宁也已经不大能确切地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了)疼痛很快一阵又一阵地袭上,简宁开始不断地吸气吐气,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有疼痛和小二黑担忧却又傻乎乎的脸在视野中晃来晃去的,简宁想让他别走动了,免得招惹得自己更害怕,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一阵阵的疼痛透过咽喉转化为呻yin。然后小二黑低沉的呼噜声传过来,有个温暖而毛茸茸的东西在拍打着她的肚子,她意识到是小二黑的尾巴。
这又不是什么玩具,你多拍打几次就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打出来!
简宁在心底大声抗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闹吗?!
然后她觉得自己痛得更厉害了,一双干瘪的手忽然间又按上了她的肚子开始推,耳边又传来了小美人的声音,另一只尾巴开始在简宁的肚子上拍来拍去,好像要隔着肚皮把宝宝拍出来一样。
这是猫族的什么鬼习俗啊?!简宁在心底大喊起来,这、样、拍……也不会变得更轻松的好吗?!
她一边咆哮一边开始用力,因为她感到宝宝的头已经开始往下滑动,估计是要生的时候了。
靠,生孩子,还真TM的不是人干的活啊!这种痛……娘的……
然后简宁的意识就彻底模糊了下来,她感觉着很多条尾巴在敲打她的肚子,还有老保姆的手在拼命地往下推,她自己也不断的用力……
终于,一声清脆的孩童啼哭,划破了一室乱糟糟的喵呜声。
是,是呜哇哇的哭声,不是猫叫……
简宁心情复杂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头一摆,就此昏睡了过去。
别,别忘了用剪刀剪断脐带啊!
她在心底大喊着,但是这话,终于是没有力气被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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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舔醒的。
嫩呼呼的舌尖上带着毛茸茸软绵绵的小倒刺,好像专门挠痒痒的狗尾巴草,从她脸上一直舔到了简宁唇边,然后再往下舔,一路舔到了她的肚子上,又从头再来。
简宁睁开双眼,几乎是本能地将这张嘴按到了自己胸前,然后维持着姿势继续打盹。
笨宝宝,连吃nai都要人教。
她半睡半醒地想,然后又闭上双眼,双手本能地往下一搂,把宝宝搂住,不让它吃着吃着把吸管头吃丢了,就继续酣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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