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指尖却不安分地想蹭一蹭朱醴的手指。
手指与朱醴的手指接触了短短的一秒,朱醴便将拿铁接过去了,他心中有些嫉妒拿铁可以与朱醴亲密接触,脸上却维持着温柔的笑意:“有些冷了,抱歉。”
朱醴喝了一口拿铁:“虽然有些冷了,还是很好喝,谢谢。”
“那就好。”周朗月窥见朱醴唇间沾上了一点拿铁,不禁想将朱醴揽到怀中,肆意品尝朱醴的唇瓣,欺负得朱醴含情的双眼水光盈盈,但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循序渐进。
他定了定神,一把抱起“红唇”,又提了公文包,走出花店,钻入一片阳光之中。
这片阳光灿烂得一如他抱着朱醴的尸体走出实验室那时的阳光。
他在那片阳光中死去,咽气之前,有人来抢夺他怀中朱醴的尸体,他想将双手收得更紧些,但却无能为力,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朱醴的尸体一点一点离开他。
他疼得钻心,他明白这并非是因为中了子弹的缘故,而是因为他舍不得朱醴,即使朱醴已然是一具尸体了,他都舍不得朱醴离他分毫。
朱醴爱他,他也爱着朱醴,朱醴合该在他怀里安眠,纵然是化作白骨。
思及此,他又回首眷恋地望了朱醴一眼,才驱车去疗养院看望母亲。
幸而如同前世一般,他很快便受到了朱醴的邀约,他又一次借着醉酒的名义,让朱醴送他回家,并将朱醴的身体占为了己有。
他分明没有喝醉,但再一次拥着朱醴,吻着朱醴的唇,却像是醉了似的,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竟伤了朱醴。
他心疼得抱着已昏睡过去的朱醴吻了又吻,直至疲倦地睡了过去。
他睡醒时,怀里没有朱醴,仅身上以及床单上扎眼的点点猩红。
他将床单小心地折叠好,放在衣柜里,才回了实验室。
没多久,他便顺利地与朱醴同居了,那张床单则被他藏了起来。
他与朱醴同居的第一天,上面不放心他,在他回到实验室时,派人在他心口处安装了一枚微型监视器,这枚微型监控器将会记录他所有的语言、行为、定位并上传至云端。
上一世,他只觉得这微型监视器侵犯了他的隐私,但这一世,他却颇为苦恼怎么在这微型监视器之下保护好朱醴。
最终,他决定借着为了让朱醴更加相信他已经被感染的名义,亲手制作药剂服下了。
这枚微型监视器与他的生命体征相关联,只要他的生命体征消失或者减弱到一定程度,微型监视器也将会失去作用。
同时,他引导钟嫤偷录他与林凝的谈话,令朱醴认为他是想将其送上手术台,促使朱醴逃离医院。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朱醴会在他体内注射麻醉剂,麻醉剂与药剂产生反应,致使他的右手神经出现了暂时性麻痹。
在他昏迷了二十余天后,他的生命体征已降至最低,他本想趁机将微型监视器取出,再离开医院去找朱醴,但右手神经的暂时性麻痹却将他的计划拖延了。
——假若他在生命体征正常时,试图取出微型监视器,运作中的微型监视器便会立刻爆炸,将他炸成灰烬。
他不得不在医院留了五天吃药复检,直至第五天深夜,他的手虽然还没好透,但他却迫不及待地按照计划好的线路逃出医院,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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