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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国华小心翼翼的给老人翻着身,一点一点的按摩着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他听惯了母亲的唠到;从嘴里发出外人听不懂的词语,他听的是那么的耐心和有韵味。
时不时的和妈妈聊上几句,也不知道老人能听懂不。只要余国华一有时间他就会来陪母亲,母亲在这个世界上能认识的也只有他了;母亲三十八岁才有的他,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上,是那么的艰难,好不容易把他带大时,又遇上了那场洪水。
当初母亲也是这样给他费力的翻着身子,擦拭着全身不断的鼓励着他,挨个医院一个一个的楼上楼下的爬着,就为了让自己的唯一儿子重新站起来。
那时母亲已五十多岁了,汗水浸透了母亲的整个衣衫,可她不停的拿着纸扇给自己的儿子扇着;余国华每当想到此时,他都会泪流满面,母亲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一个孙子,可这无法达成的期待是多么的纠结。
年复一年,就这样过了下来。余国华轻轻的父母亲坐起来,让那瘦弱的身子靠在棉被上,他一下一下轻轻的给母亲梳着头,卷好了那老式的发髻,趴在母亲的耳垂边上轻轻说道:“大美女,真漂亮。”
母亲每当听到夸赞时,都会“咯咯”的笑起来,用那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余国华伸出手臂轻轻的环抱着母亲,生怕一点闪失,把母亲弄疼了。
交代完看守的护士要如何注意事项。又叮嘱了几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雕刻间里凌乱不堪,最近没了心情,满地的木屑,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雕刻人的草稿,心烦气躁的余国华不耐烦的把这些草稿通通抛在了地上。
他走到摆放雕刻小人的红木柜上打开,他是那么的兴奋。尹立名、陈小侠、张凤财、樊海彪他把小人一个个拿了出来,轻轻的用红绸布擦拭着,他用力捏着尹立名的头像,似乎想把那人物捏个粉碎。
也就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的痛苦无法从内心发出,只有从那皮鞭的抽打中才能宣泄出来;他恨这个男人,每当看到这个男人被他玩弄在股掌时,他的**就会的到尽情的释放。
放下了尹立名的雕像,又拿起了许丽仙的雕像,他不断在雕像中用手指游移着,像盘玉一样,想打磨出一个新的物件出来;他有时都为自我能掌控出这么多人生的命运感到赞叹,他看着柜子里这些小人仿佛一个个都活了起来,那么生动有血有rou。
他喜欢看到他们在他的安排下的哭笑,乃至生命的结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小口;摘下花镜远离了柜子退了几步,欣赏着他创造的王国。
他开始兴奋起来,他摆渡着这里面的每个人生,他冲着尹立名的雕像怒吼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一时间平静起来,他晃晃身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几天没有打扫了,保姆回来了乡下,一张大床被子也没有叠。
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两只椅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他跌跌撞撞来到了床前,举起酒杯一仰脖干了进去。电话叫醒他时,已经是天亮了。
张凤财急切的告诉他出事了。樊海彪被杀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谁杀得?”“是一个叫张莉的女人。”张凤财告诉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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