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死了?
她皮笑rou不笑地站起来:“那我与长淮先告辞了。”
一路上二人走着都没有说话,赵长淮却突然说:“长兄,七叔这个人不简单。”
……他想说什么?
赵长宁也没有理他这茬,赵长淮却继续:“不过家里没有人知道。”
赵长宁见前面到了正堂,就说:“毕竟人都很复杂。二弟告辞,愚兄就此别过了。”
但等她回到西园自己的东厢房里,回头一看,发现赵长淮竟然跟了上来。香椽、香榧两个丫头进来,看到赵长淮吓了一跳。二少爷这是……来掐架的么?
赵长宁只微微一笑:“你们愣着,还不快给二少爷上茶。”
等茶上来了,赵长淮好像很渴的样子,然后喝了很多杯。
赵长宁跟他玩冷战,他不说话她也不说,终于她熬不下去了,走到赵长淮面前坐下,问道:“二弟可还有事,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吧?”
“你这儿的茶好喝。”赵长淮说得还一本正经的。
赵长宁额头一抽,这货不会是酒劲上来了,喝醉了吧?刚才不是还挺正常的?不对,他刚才也不正常。
想到他平日对自己的诸多暗算,赵长宁突然心生一计,上手就掐了他一把。赵长淮立刻扬眉,有点委屈地说:“你做什么掐我?疼。”
原来是真的喝醉了。
赵长宁就说:“好好,不掐你啊。随你坐,你坐多久都行。”她懒得管他了,去净房洗了把脸出来,赵长淮竟然已经蜷缩在她的炕床上睡着了。赵长宁几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长淮,你起来,回你屋里睡去。”
赵长淮被她拍醒,却靠着她的枕头,又说:“你的枕头比我的好闻,我不回去。”
赵长宁不知道她这个一贯严肃狠毒的庶弟醉了之后,竟然这么的……萌?
宛如面对一个巨婴,你拿他什么办法?赵长宁只得哄他:“我把迎枕给你,你拿回去睡行吗?”
“不要。”赵长淮直接拒绝,眼睛一闭就要睡了。“哥哥,你莫吵我,我头痛,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好,让他睡吧,等他明早醒来,表情一定很Jing彩。
赵长宁拿定了主意,叫两个丫头给二少爷搬一床褥子出来,免得他冻着了。
夜未过半,赵老太爷已经审完了回事处的人,还有那几个上门闹着要印子钱的泼皮。回事处的人自然都是看对牌说话的,长房的丫头小厮又不是个个都认识,只说是个脸生的过来取的。至于那几个泼皮说得更简单,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放印子钱的人告诉他们,如果需要便上赵家找赵大少爷取,还告诉了他们赵大少爷长什么模样。
对牌的问题还是出在赵长宁那里。长宁听到审不出东西的时候,身体有些冰冷。而赵老太爷的目光也更凝重了。
赵长宁再次扫视两位弟弟,这两个人神情都没有异样,不过是落井下石而已。就算推波助澜,也绝对不是主谋。这两人还不傻,否则追查到最后放印子钱的成了他们,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她踱步到了外头,问四安:“……长房那边可传话过来了?”
四安看着少爷的目光有些担忧,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追究不出那个人,最后受罚的也只是她而已。而且对牌的事……只有长房的人才能接触得到,无论最后知道是谁,这都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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