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便对大哥说出这样一句话。
自此,他便时常将这话拿到嘴边,时不时便要讽刺他两句,还是年龄大了些,见他日渐强盛起来,方不敢再道。
楼世寅被堵得哑口无言,怒地重重哼一声,便抱着儿子大步离开。
瞧见人走了,楼世煜方一下转身要往里去。
胭脂眉心一跳,赶紧追上他的脚步,见他果真寻出竹条,正大步往藏书的楼阁走去,便知这是又要抽打儿子了!
她又急又怕,一路追着他跑,待追至楼梯口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未听见儿子讨饶的尖叫声,她心下便放松不少,等到能够喘匀气时,方慢慢爬上阁楼。
上去便见爷蹲在地上,先不明为何,待凑近一看,才知儿子竟是躲在角落里睡熟了。粉嫩的小嘴微张,嘴角边还流着口水,面上虽没有伤,但两只白嫩的小rou爪上却是有几道鲜红的伤痕。
胭脂只一瞧,眼泪便要出来了,她护犊子的将儿子抱起来,对着一旁手里仍拿竹条的男人警告道:“你可别再打他,多可人怜的一个小人儿,也就你日日将他当大人一样要求……”
楼世煜见不得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做父亲该有的原则还是不减,冷声道:“慈母多败儿,你再看看洲哥儿,只比他大上几月,二人立在一处便要分个不同来。现今是年小你才觉着淘气可爱,待日后年龄大了,只怕是悔之晚矣!”
胭脂也并非愚顽之妇,多少也晓得一些轻重,因轻声道:“爷管教是该,但爷要答应妾一事,日后不可动不动就拿竹条抽打他。他现今才五岁,打坏了可怎么是好?爷便是真到了怒不可遏的时候也不可打他,待他长大了,再打不迟。”
楼世煜听罢险笑出来,如何不知她这是缓兵之计,待到孩子大了谁还记得要打他?他淡淡道:“这事好商量,但你日后再不能凡事惯着他,不止是我,便是你也要慢慢将他一应恶习纠正过来。”
胭脂当即点头,她也是多少认识到一点此事的重要之处。
见她多少知道一些利害,楼世煜怒意也就消了大半,一手接过儿子让其趴在肩上睡,一手则牵着她一道走出阁楼。
屋外皓月渐现,晚风习习,良辰美景,二人不由在庭院中静静相拥许久,倒影成一人。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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