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衙门里的人也早就查了,滦卫国一万三千个族氏中,并没有哪个族氏丢了姑娘, 你说她不是逃奴,那难道还能是滦河对岸的妖怪不成?” 赵溥心微微摩擦了一下指腹间因常年拉箭产生的茧子,“她既然是逃奴,就是犯了死罪,今日送到这狩猎林里来,一方面算是准备对她处刑, 另一方面也好趁机给我们狩猎比赛找些乐子。”
“在这狩猎林里处刑?”刑部司司使之子司景微微蹙了一下眉, 似乎不清楚十二王爷赵溥心到底要做什么。
赵溥心拂袖一笑:“在这狩猎林里有千百种动物,每一种动物我们根据它们的体型和凶猛程度计分,譬如熊与狮子,若是猎到了便算九分;若是豺狼与野猪, 那便是五分;再低一些的野兔狐狸等,则算一分。而这个人……”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囚车里的九昭蓉:“她也是今日的猎物, 谁若是能猎到她,那就算十五分。”
“猎人?”一旁的赵如若大吃一惊, 有些被吓到了。
佟元魁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小王爷, 即便她是逃奴, 也应该由衙门来处刑,怎么能带到狩猎林被我们这般戏弄?她与我们一样,也是人。”
赵溥心眼神一暗,转过身时目光已尖锐起来:“佟元魁,她是逃奴。滦卫国律例,凡是逃奴被抓到者都可以直接处刑。你是想让我现在一剑杀了她,还是给她一些生的希望,至少在这狩猎林里,她若是能躲得过我们比赛的三个时辰,就算是重获了自由之身,狩猎林数万亩路,随她行走。”
他此话一出,佟元魁袖下的手微微握住了拳,朝着囚车里的九昭蓉深深看了一眼,便不再言语。
他们三人虽与赵溥心经常在一块,也算是好友,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贴心贴肺,赵溥心是十二王爷,当今天子最小的兄弟,身上流着皇族血脉,无论他做了什么事,这血脉永远都高于他们一等。
佟元魁没有再反对,而一旁的司景和晁光霁也只是侧过了身,不再看那囚车里的女子。
赵溥心微微示意后,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将囚车打开,他们把一串银铃脚铐铐在了九昭蓉的双脚上,然后将她从里面放了出来。
这脚铐非常沉重,会降低九昭蓉的行走速度,而且银铃相撞发出的声音能够无时无刻提醒狩猎者她的位置,只要她逃跑或行走,他们就能找到她。
佟元魁心有不忍,他忽然伸手向晁光霁借了他的佩剑:“既然这是猎物中积分最高的,那便不应该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这剑就当做是她的獠牙,给她能够反击的力量。”
他将剑递了过去,赵溥心只一笑,似乎并不担心一把剑能起到什么作用。
九昭蓉缓缓抬起手来,握住了这把剑。
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与记忆中的场景不同……这把剑是男子所用,剑柄与她从前那把相比更粗重一些,而且剑刃上看不到缺口,似乎并未经常使用。而她从前的那把剑,陪伴她无数岁月,经历了无数次毁灭与重生。
——知道为什么在我的三件法器中,我只选了你吗?
「因为你是我九昭蓉第一件握在手中的兵刃。」
「因为你陪伴我死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你同我一样,断剑重生!」
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炙热滚烫的东西想要涌动出来、冲撞出来,但她额间的封印却在这一刻产生了极大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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