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这一定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谢家四兄妹,敬上”
“真是神经病。”叶敬辉想扔掉那个盒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抖个不停,甚至连盒子都抓不稳,“司明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虽然声音极力保持着平静,手指却还是被攥得发白。
谁又能确定司明现在情况如何?遇到那些因为仇恨而丧心病狂,心里只想着报复的人,他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从来没有过那么痛苦的时候,好像自己胸口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好像血ye里融进了玻璃碎片,好像心尖被一双手拧起来不停的扭转。每一次呼吸都像割破喉咙一样的痛。
——这一切,居然如此可笑。
在他第一次给父亲买了礼物的时候,父亲死了。
在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深深爱上司明的时候,却收到了那个人的骨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想要好好去爱一个人,却失去了他的消息。
每一次,都迟了一步。迟了一步,便无法回头。
沉默持续了良久,久到叶敬辉把自己跟司明相遇以来的一切,都在脑海里认真的过了一遍,把这一切Yin谋布局全部整理清楚了,最后,才冷静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徐伯伯你好,我是叶敬辉,我想,见你一面。”
他甚至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这样近似冷酷的平静。
可谁知道呢,心里其实早就慌了,走投无路,才会去打扰他的父亲。
……
徐文山憔悴了不少,女儿在医院抢救,儿子失踪还没有消息,这个原本在商界叱诧风云的强者,如今也不过是为了担心子女而白了头发的老人。
他跟叶致远很像,脸上始终是严肃的,没有笑容,只有长辈的威严。
他坐在沙发上让仆人给叶敬辉倒茶,叶敬辉这才发现,那套熟悉的茶具居然是司明在旅行途中买下的。一模一样的两套,一套送给叶致远,另一套送了徐文山。这是不是代表着,在他心里,叶敬辉的父亲跟他自己的父亲一样重要?
徐文山冷淡的开口道:“我知道你跟司明的关系,有话就直说吧。”
面对这位前辈,叶敬辉没有丝毫胆怯,说话也是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的态度,带着骄傲和自信。
“我找您,自然是为了司明的事,我想救他,不计一切代价。”
徐文山怔了怔,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叶敬辉一向无情无义,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怎么如今却不计任何代价要救他出来?”
“那是以前,我的确没心没肺。”叶敬辉坦然的承认,顿了顿,又笑道,“现在却不一样了。在我收到他骨灰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些事情,希望我明白得不算太晚。”
徐文山点头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据我所知,当初司家的企业因一次错误的决策负债累累,您把司明母子赶走,独自一人挺了过来,不但还清了债务,还成立了南遥集团。您哪来那么多钱?”叶敬辉顿了一顿,见对方的神色依旧很平静,于是笑道,“我猜您是参与了黑道的买卖,对吗?”
徐文山坦然道:“对,起初的确是通过黑道洗钱,这些年才慢慢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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