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范围的田地都捡了个底朝天……
边明确实已经懂事了,开始真正为这个大家庭担忧。
边春晗从爹和大哥、五哥要出远门的难受劲儿中缓过来,就满心满脑的牵挂起第一次被独个儿扔在家里的边兀。
打边春晗把边兀捡回来,孩子是实打实的在边春晗身上长大的,今儿两人还是头一回分开超过一个钟头。
“五哥,咱们跑起来呗,看谁先到那颗大槐树!”
听到边明“嗯”了一声,边春晗就开始往前头跑,一会儿才发现边明还是在后头垂着头慢吞吞的走。
“五哥,大哥不是不叫咱们驼着肩膀的……五哥,你哭了……嗯嗯……”
边明用力把边春晗嘴捂住:“你瞎嚷嚷啥,不许喊,我、我没哭哩。”
说着,赶忙用手背在脸上抹了几下。
“嗯嗯。”边春晗点了点头应了,边明才把手放开。
“五哥,你没事呗?”过了好一会儿,边春晗才小心地问道。
“我没有,你不许跟别人说。”边明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就是老担心爹和大哥他们,你回去别乱说,省的娘心里不舒坦。”
边春晗看了边明一眼,用力点点头。
事实上,边明心思绝不是那么简单,他甚至起了退学的念头。
如此,边春晗也催不动边明,两个孩子一路拖拉,天快黑才到家。
刘芳娥还就着天边最后一丝亮光在菜园子里忙活。去年冬日,蒜苗和菠菜两样叫大卡车收了好些,刘芳娥今年干脆把已经垦熟的菜园子好好翻了一遍,又下大力施了一遍农家肥,准备都种这两样,至于自家吃的菜就在塘子边上再开一块,胡乱种一些就是。
“兀儿哩?”边春晗一进院子就问道。
边长纪领着下头的弟弟们在院子里打闹,旁边树上拴着荡过秋千的粗绳还没解下来,不时因为震动微微晃荡几下。
山里头地广人稀,到处是不值得开荒或者开不了的原始山林,夜里时常就能听到远远的狼的嚎叫和柴狗的悲鸣,虽然很少发生伤人的事儿,但夜儿黑是没有小孩子敢再外头逗留的。
“在屋里呗。”边长纪扭身躲过边秋实脏兮兮的手应道。
边存晗往屋子里叫了一通,好一会儿才能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看清,确实没有一个孩儿在屋里。
“他今儿一天都不高兴,吃过中饭跟我一块儿去外头玩,又不肯跟我一起,光想跟大孩子们玩,咱俩就分开走了。”老九追累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跟找出来的边春晗说道。
边春晗心里着急,又架住边长纪他们一个一个问过去,竟是中午看到了晓得他出过门,没看到的还以为他一直躲在屋子里,没人晓得这会儿他人在哪儿。
“六啊,要烧火了,你去哪儿?”被边明从山脚下叫回来的刘芳娥问道。
边春晗顾不得应一声,撒腿就跑了出去。
山坳里很快就回响起了“兀儿,兀儿”的叫喊声,不一会儿,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刘芳娥才晓得边兀大半天不见人影了,也顾不得烧饭,,把边明带回来的钱急急忙忙的锁在钱匣子里,自家跟边明一块儿出门挨家挨户的打听起来。
这一片就那么几户人家,问一问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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