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相信,但只要证据确凿也很难让人不相信。
能相信自然最好,但即使只是将信将疑,也足够达到目的。
“刽子手。”阿诚嘀咕了一句。明楼笑笑,一偏头,问道:“你说什么?”
阿诚看着他那副Jing英败类的样子,撇了撇嘴,“神气什么?也就在我面前逞威风,这要是到了大姐面前,不还得是跟兔子一样?”阿诚顿了一下,“不对,兔子还不用夹着尾巴呢。”
明楼抬起手似乎是要打阿诚,阿诚也知道他是跟自己闹着玩的,便只是笑着作势躲了一下,嘴上却没饶他,“看吧,只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当着大姐的面打一次明台试试。”
明楼哭笑不得,想打他但又有点舍不得,最后便只是屈起手指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没规矩。这也是跟我说话呢?”
有时候想起来,明楼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在巴黎也好在上海也好,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如花似玉的妙龄美人,但最终这些人都成了一段懒得想起来的往事,只有阿诚,时刻在侧,从未离开,甚至他都不敢想让阿诚离开。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了身边有阿诚,但当他发现无论多少娇媚的容颜,多少柔情似水又或者热情如火都仍让他觉得不足的时候,他才慢慢发现他之所以觉得不够、不对,就仅仅是因为她们都不是阿诚。
阿诚是绝对无可替代的,他就是明楼所设想的那种绝对完美的伴侣,也是明楼按照自己理想中的那种男儿的形象培养出来的。他就是明楼的理想,就是一个对于明楼而言最完美的人物。明楼如果是高山,巍然屹立,那么阿诚就是大海,包容万物——只不过,明楼是所有人的高山,但阿诚只是明楼一个人的大海。
阿诚只会无条件的包容明楼一个人,而明楼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只做阿诚的依靠。虽然,明楼也知道,阿诚是七尺男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必依靠任何人。
“你让苏太太去安排这些药物吧。”明楼笑着说道,“不过说到她,我可真是烦透了她那个妹妹了。”明楼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对程锦云的恶意。
阿诚虽然明知如此,但乍然听他直接说了还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讨厌她做什么?她又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能把郭骑云和于曼丽气成那个样子?你不是也看了他们俩打报告告的状了吗?说她在车站月台上让人稍微一盘问就说不上话来,还连一点日本的生活常识都不知道,最后被人发现,害自己的同志牺牲还反过头来埋怨郭骑云,说是因为是他被人揭穿才搞成那个样子。她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替她解围,最后解围到去帮人做菜,郭骑云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发现?而且还责怪根本就没上车的于曼丽,说她在下边等着什么也没做。沿途埋的那些雷都是谁引爆的?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种事还用说吗?”明楼吐槽起程锦云简直停不下来,“这也就是任务成功了,要真是失败,就算她活着下了车我也得毙了她。”
明楼对这些当然都很生气,但他没告诉阿诚,其实当知道程锦云一而再再而三地约走阿诚的时候,他就已经烦得要死了——这种话不好说得太明白,毕竟,跟一个傻了吧唧又不够老实听话的女孩子争风吃醋,对于明楼这种业界Jing英、高级知识分子来说,的确是过于丢人了。
阿诚看他似乎真是义愤填膺,就没好意思说,‘那你当初还非得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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