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瞧自己的伤。好在承风的伤只是难看了点,并不严重。
他料理完杂务,赶到太白的房门前,徘徊着不敢进去。
老君为太白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听见门外的响动,便把人唤了进来。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承风偷偷瞟了太白一眼,见他睡的安稳才放下心来。
“你和长庚是什么关系?”
承风想了想:“先生和学生?朋友?生死之交?”
老君皱了皱眉,一脸嫌弃:“你认识他多久了?”
承风:“半年。”
对不上啊,老君回想太白种种迹象,好像早段时间就开始了。
“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承风怔了怔,使劲思考了一下:“花前月下,yin风颂月,畅谈人生,琴瑟和鸣。”
“休得胡言。”老君气得拍了桌子。
“他教书我听讲,偶尔帮我忙,还陪我赈过一次灾。”承风被一喝道出了实话。
老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想去捻胡须,摸到光洁的下巴,尴尬地顿住。
“长庚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在老君犀利的逼视下,承风再不敢胡言乱语,小心翼翼地答道:“他从未说过,我只是从支言片语里猜出一点。他是仙人对不对?”
老君舒展了眉峰,想来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他也大方地回答承风的问题:“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没有内丹,没有仙身,连凡人都及不上。
老君的回答让承风大大地松了口气——不是仙人就好,若真是仙人他哪高攀得上。
“呃…疼…好疼…”
桌前的两人齐齐奔至床边,太白在疼痛和两道殷切的目光中慢慢苏醒。
“师弟。”
刚刚睁眼的太白恨不能再闭眼晕回去,反应神速的他痛呼一声:“啊呀,头好疼,疼死了。”
承风连忙扑上去握住他的手,不怕死的屁股用力挤开老君,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还很疼?你明明伤的是肩膀,头怎么疼了?”
太白:“……”谁教出来的好徒弟,真会拆台。
老君眯着眼打量了一阵,冷笑着说:“师弟,要是我没来,估计你也用不着疼了。”
太白如今打不过他,跑又跑不了,等待他的只有四个字——在劫难逃。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挽回一些颜面。
他用拇指按了按承风的手背:“风儿出去把门带上,走远一点,我和…这人有话要讲。”
承风对被支开的下场很不高兴,但迫于老君那张‘全天下人欠我钱都不还,我要把他们都毁灭’的脸,他扛不住,乖乖夹着尾巴出了门。
关上门,承风想留下偷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紧随其后:“走远一点,不然我就封你五感。”
承风拔腿就跑。
一代魔王混成这般德行,也是挺有出息的。
承风走了之后房间里冷的就像冻住了一样,两个人干瞪眼,谁也不先说话。
半晌,老君轻叹了口气,弯下腰想给太白露在外头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太白反射性的一缩,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嘶…”痛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娇生惯养那么多年,哪受过这份罪。
老君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惨不忍睹了,照着画下来可以做门神。老君没好气的说:“还乱动,你的胳膊差点被整条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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