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要上来搂着旬氏。
旬氏身段娇软,一个侧身便避过了,她定定地看着钟泽:“今日公爹特意交代不容有错,你喝成这样,你是想着明儿招骂么?你是没事,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钟泽酒醉,心中已然带着几分烦躁,被旬氏这么一骂,更是有些失去理智:“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当初想嫁的人就是钟涵,要不是我爹请皇上赐婚,你正眼都不会看我,可我有本事请皇上赐婚,钟涵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地?今日看他娶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婆娘你心里高兴了?更看我不顺眼了?”
旬氏咬着嘴唇,面色发白:“你这是说什么醉话!”眼角看了一眼门边的丫鬟,丫鬟会意,将门合上。屋里更显得空旷,旬氏见四下无人,反手对着钟泽就是一个巴掌,厉声道:“钟泽,我告诉你!你愿意当乌gui没人会阻拦你,编排自个妻子和弟弟的闲话,你心里开心是不是?”
钟泽生受了旬氏这一巴掌,想要回手,对着她那张花容月貌却怎么地都下不了手。他这辈子最大的跟头就是栽在旬氏手里了。钟泽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怒,却怎么都不能释怀岳家前几日的那顿排头:“钟涵从小就跟在你爹身后学习,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你爹为了钟涵,屡屡下我的面子,前几日送来那两斤云雾茶怎么回事?他旬贯安不是在给钟涵撑腰讽刺我不懂规矩吗?”
钟泽从小就看钟涵不爽。两人相处一岁,直到五岁前钟涵还是尊贵的嫡长房嫡长子,含着金汤匙出身,生性聪明,若没有大伯的殉亡这世子之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那时节府里府外哪里有人知道宁远侯府中还有一个二房长子,他娘将他带出去旁人都要愣上一会儿想起他是谁。可大伯就这么死了,爵位突如其来落到他爹上,他才是这府中的世子,侯府真正的主人。
他不过想要拿家中一些茶叶罢了,还得看钟涵的脸色,哪个世子做得像他这么憋屈,更别提他因着这事还受了他爹一顿大骂,就连本应偏向他的岳家都倒向了钟涵那边。
钟泽越想越怒,将美人榻旁立着的一尊白底青花双耳瓶一把推倒,咆哮道:“你是我的人,你爹却一直站在钟涵身后,你叫我怎么想?”
旬氏看着眼前十分不堪的男人,沉着面色:“我爹一向随性,他要如何我管不着,我既然已经嫁给你,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都没办法改变,若你一直心生疑虑,还不如给我一份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钟泽看着旬氏那张怒气勃发更显美艳的俏脸,又舍不得了。他站了起来,解着自己的衣裳,又猴急地过去将旬氏推到塌上,嘴里嚷着“弟弟洞房”、“哥哥小登科”这等不干不净的话,两只手把住她的手腕不叫她乱动,盖头盖脸便是一顿亲。
旬氏只是一个娇弱的妇人,如何能推拒得了,更别提她刚才为了遮掩屋里丑事叫丫鬟们都散了,此刻只能攥着拳头任他施为,整个人从脚底板冒起一阵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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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氏离开时,喜房中的仪式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女眷们都被侯府的太太姑娘们引去了一处风光甚好的小院吃宴。小院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处栽满荷花的莲花池,碧绿的大玉盘下小鱼摇曳,灵动非常。但对着这般怡人的风景,其中有人的心情却不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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