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仪:“火烧眉毛了?喊人干啥这是?”
张腊梅大大咧咧一吼:“咋啦?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在一起散个步作伴儿多好?”
李水生眉毛微皱:“那也得看时候,人俩口子好容易散个步,你这是凑的啥热闹?”
再说了,还没看人愿意跟她散步不。
脑袋被驴踢了,爹娘这是给自己说的啥媳妇儿?
当初要不是追罗桂芬没追上,一气之下随便娶了亲,也不会娶了她这个傻女人。
“水生哥,没事的,嫂子说的是,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一起散步是个伴儿。”
白薇薇手伸过去把张腊梅的手一牵,蛮亲密似的。
其实这一个月,越发少跟张腊梅接触了,也就送过两回东西,还有她上自家来说过话。
张腊梅更得意了,眉飞色舞对自家男人喊:“瞧瞧人家妹子多大方,你扭扭捏捏的,当女人算了。”
李水生叹了口气,跟高峰仪并肩站一起,讲他们的事儿去了。
白薇薇抿唇,她不必看张腊梅的神色就知道,她又准备了一肚子院儿里八卦要跟自己讲。
果然,张腊梅贼兮兮一笑,接着就说道:“还记得上回咱种菜遇到的那个妹子不?”
白薇薇当然记得,祁艳红嘛。
不过她摇摇头,一脸茫然:“哪个妹子?不记得了。”
张腊梅可惜的唉了一下,“咋就忘了呢,她还到处去说咱种菜的话呢,多瞧不起咱是的。”
“哦,她呀,想起来了,她咋了?”白薇薇故作讶异。
张腊梅冷哼,挑眉:“听隔壁嫂子说,她家里给她说了户人家,条件不错,明儿双方就要见面,现在那个得瑟劲儿哦,恨不得上天。”
白薇薇心知,相亲对象是顾建设无疑了。
祁艳红父亲已经是县城部队政委了,再要是往上能得瑟,就只能是更高一阶的顾建设家里。
“男方既然要见,说明也是相中了,人家本来有这个条件,这会儿逢了喜事,得意一些在所难免。”
白薇薇叹了口气,面上是拿祁艳红没法子,实际上是为高淑惠叹息,看来送小姑子一路,也没改变顾建设啥想法。
估计这根线是牵不够了。
张腊梅哪里要听的是这句话,她是要白薇薇跟自己一起,狠狠在口头上踩那个祁艳红一顿。
不过白薇薇话说得又滴水不漏的在理,她也不好说啥咯。
没说爽没事,待会儿回去再跟隔壁春花嫂子说一场。
散完步,双双各回各家了。
高峰仪躺在床上搂了白薇薇,在她腮帮子上亲了一口,手上的报纸翻开来,一句一句念给她听。
那是平反冤假错案的新闻,这几年,男人在部队也看到不少。
起初激动得狠,期待着自己父亲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
到后面久等不来,心性磨平之后,也就消沉了。
他记得苏联的一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幸运的家庭都不一样,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自家的不幸,是命中注定。
“薇薇,你说到底啥时候轮到咱们这里?”
男人声音低沉。
白薇薇却隐约领会到那层隐秘的心事,翻身抱紧男人,手温柔的抚摸他的脑袋:“会来的,咱们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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