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舒兰没有去惊动几个睡熟了的丫鬟,独自穿上衣服后出了门。
清晨的露水打shi了青石板的街道,和声色犬马的昨夜不同,繁华过后的街道显示出一种萧条的静默,只有零星的醉汉,带着迷蒙的醉眼试图靠近舒兰,嘴里还念着不三不四的话语。
舒兰没有理这些人,径直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她运气很好,在春宵苑门外就见到了神色躲闪的女仆。
舒兰没有多费功夫,直接走到了女仆面前。
她拦住了的缩着肩膀试图躲闪的女仆,威胁一般的说道:“你是想在这和我拉拉扯扯,最后被你主子看见惩罚,还是随我去对面酒楼谈两句?”
女仆一直摇着头,最终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第三条选择,长年累月对主子的害怕最终还是让她跟着舒兰走进了酒馆。
舒兰此时还是男装,像极了看上青楼楚馆未□□的小姑娘,带来喝个酒。
“老板,准备个包间,我们的小妹妹比较怕生。”
尽管老板无法理解为何大早上都有人想要寻欢作乐,不过贵公子的世界本来就不是他能理解的,只好用暧昧的眼神目送二人进了包厢。
舒兰搬开了凳子:“坐吧。”
女仆站在那里,并不敢坐下,舒兰也没有强迫,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不能Cao之过急。
舒兰牵过了她的手,温柔的开口,生怕吓到这个全身紧绷的姑娘:“这伤疼吗?”
“不,不敢。是奴婢太不听话,笨手笨脚的错。”
舒兰有些无奈,这奴婢到底怎么□□成这个样子的?
“你不要害怕,可是和春宵苑签了卖身契?若是,我可以帮你赎回来。”能赎回自己的卖身契,是大多数流落风尘少女共同的愿望,舒兰自认为这是个十分有吸引力的条件。
女仆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这人实在是不肯主动说话,舒兰只好接着猜:“可是一梦握住了你家人性命?”
“奴婢幼年丧母,并没有家人。”
舒兰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大活人心甘情愿的受罪,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总不能是一梦给你下了毒吧?”
看着女仆那惊恐的眼神,舒兰诧异,自己随口一说竟然中了?她拉过女仆的手腕,仔细的诊断了起来。
诊脉是个经验活,显然不是舒兰可以胜任的工作,她只能隐约知道这个人是真的被下了毒。
但是没关系,她自认为没什么解药搞不到手,只要让她知道这是什么毒,凭借近百本医术打底,解毒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跟我走如何?”舒兰拿出一堆小白瓷瓶装起了样子:“无论是什么毒,只要我出手,都肯定能药到病除。”
舒兰当着女仆的面打开了一个瓷瓶,当糖豆一般吃了一颗,以示自己的药真的没有问题。
当然,她吃的是补药,平时用来补补气血用。
“不必害怕,我只是无法看见不平事而无作为。”舒兰用回本音:“本小姐也不是贪图美色,也没那个能力,只是家中缺个能做事的勤快婢女,反正在哪里做活都是做,何不跟着本小姐?我可没有虐待人的爱好。”
舒兰在心中想到,怕是只有一梦那个变态一般的女人,才有虐待别人的爱好。
“还考虑呢?你又没有家人牵挂,何必非要跟着一梦过生不如死的生活?难道你就真想一辈子都在她的压迫之下,那钢针刺在身上难道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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