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信下巴,另一只手死死钳住莲信双手:“我一向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又是邪魅笑容。扇子放了下来,纤长的一指刮在莲信嘴角,血ye沾染。他把蘸了血的食指放在唇边,似是极其享受血的味道。
碰了血气的眸子也开始变得越发深黑起来。辛峥忽然疾步推着莲信将她推至床边,一把摁倒在床上。莲信的头“咣”地撞在了壁上,他粗鲁地跪着欺身压在莲信身上:“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莲信的太阳xue突突跳动着,全身的血ye好像都在上涌,头痛欲裂。
他的脸近在咫尺,墨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苦笑,得意的笑,癫狂的笑。莲信的汗顺着额角流淌,她狠狠瞪着辛倚岑哑声道:“你一个祟,披着张人皮罢了。”
“我是祟你又是什么?”他笑得眯起了眼睛,钳着莲信双手的力道蓦然大了三分,骨节咔咔作响,他将莲信双手困在头顶,另一手捏着莲信的下巴已然要把别到一侧的脸掰正了。
莲信恼羞至极,她满脑满目都是熊熊火焰,烧得她几乎癫狂,终于崩溃。她开始尖叫惊呼:“陆风渺,风渺……”
“你觉得他听得到吗?”辛峥神色颓然憎恶,像是失了大半兴趣,只是手上力道没有半分松懈。
莲信又一次感到了绝望,但是这也不算什么。百年地狱,从不缺少绝望。
她唯一绝望的是,自己居然相信有人会来救她。实在是痴心妄想了。
一直没有流淌的泪此时确是扑簌簌地滑落进了青丝里,另一眼角积聚着泪做的池子。她面色惨白,脖颈上却是赫然浮现出猩红流云纹。上次她饮醉时那印记是伴着绯红慢慢浮现的,此次却是如同画笔流转般一笔一划涌现,且猩红更甚。
辛峥见状忽而仰天长啸起来:“陆风渺,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更加大力与莲信撕扯相持,然而莲信一双猩红的眸子,此时看来妖冶得一反常态。没有一点预兆,火苗从床上冒了起来,确切来说,是莲信身上起的火焰。辛峥凝了笑意,松开的手却被莲信死死攥住,她顺势伸手抱着辛倚岑,火焰瞬间点燃了他的玄衣。
莲信一双红眸浅浅笑着,一身火衣竟也穿得无比得体美艳,更显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相比往日尤添三分妖娆。
火焰似是追赶着他,床上皆是些棉麻织物却不甚燃烧,火苗早已熄灭了,然而他身上的火势却是越发兴盛。辛倚岑有些慌了,他捏了避火的咒法但无济于事,只得大力挣开莲信在地上滑稽地打起滚来扑火。
莲信笑了笑站起身来款款走向门外,一身火衣迎风暂息,星星点点火光暗去,原本石白春绿的襦裙此时变作一身石榴红的曳地华丽深衣。于此同时脸上的一片青紫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散去。她踩着地上依然翻滚着灭火的辛峥,头也没回地径直出了屋子。
陆风渺此时刚刚回到院子里,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深沉的眸子里有些错愕。
莲信凝望着他向他走来,那血色的眸子里是轻蔑,是不屑,还有淡淡的委屈。
对于陆风渺而言,这目光实在过于熟悉。
“雪染?”
“这世上没有雪染了。”
声音是低沉的女声,带着无比沧桑的磨砺痕迹,话音未落,走过了风渺的血色身影颓然歪了下来,陆风渺接在怀里,一时无言。
石榴红的光泽丝绸上是银线绣的青色凤凰,暗纹流转灵动。这套广袖深衣,是雪染最喜欢的一身衣服。她也是穿着这身衣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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