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之女嫁入他们卢家,怎么就疯了?所以她那些疯言疯语也只会是只能是病中呓语。安神的汤药喝得太多了,魏氏终于连神志也开始迷离起来。
卢勉清早已不怎么记得他父亲与他母亲处在一处的样子了,但他父亲对他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已经刻进了他骨子里:要对母亲孝顺,尤其在外公面前。这大概就像讨好父亲便能吃到芙蓉糕一般吧。
那只是年少无知的岁月,他现在很明白,无论是自己,还是父亲,立足的根基不能因为他母亲的故去而动摇,相反,要历久弥新。
他看着那个已经有些苍老的男人如此狼狈地坐在那里,到不知心底是凄凉还是好笑。脚底踯躅,是否自己也该去痛哭一场,这戏才叫圆满。
而潼安城里,阁楼上的茶座来了位稀客。茶楼门前的街上人行得极慢,皆因心思全不在行路上。
若说是绝色的男子,那便是举世也难得一二,再者绝尘的君子,更是难寻,可如今这二位宝相庄严地对坐在栏边饮茶,实在是钩得路人没了魂儿。自然也不乏愤愤嫉色。
“听说你最近有了好事儿?”这样的口吻、兴致怕是除了离陌,不做第二人想。
陆风渺微笑不语。
离陌见此,便是落实了疑惑,“也好,也好,你早该走出来了。”
到底是走出来了,还是又掉了回去,实在有些意思。他也不想提及,随口撇开了话题:“这样太平的日子过得久了,可能连心性也会改了吧。”
“你若是转了性,又岂会管那一遭一遭的乱摊子。我可是清楚这日子倒未必太平,尸蝶的事儿九重天上早就有所预感,只当是该有一劫,却还是没成想那么巧就被你撞上了。我倒想问问你,你这好不容易修来的神籍就这么牢靠能让你可劲儿作践?”离陌眯了眯眼看陆风渺似乎完全没在听的样子,火气蓦然又涨了三分,“罢了罢了,你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跟当年堕仙之前的雪染,有何之分?”
离陌说完,嗓子一哽,也自知说错了话。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若是之前,陆风渺那脸色便能立时三刻白得跟张纸儿似的,现在看起来,倒也还好,还好。除了指节握得有些发白罢了。
“她一向固执的。”
离陌瞥了他一眼,望着天边挑了嘴角。
“说起尸蝶,你可知它的一半原是个人。”陆风渺沉思。
“人?一半?”
“人的冤魂和尸蝶的Jing魄纠缠在一起了,所以才能有那样强大的煞气,也能吸煞。”
离陌轻笑:“真该让凌虚天的人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说我曾被人剥离过怨气。”
离陌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生而神族,陆风渺又是修的仙道,这怨气,又从何说起。凡怨气沾身者,为鬼则永世不可入轮回,若为妖为魔,则天诛地灭。
陆风渺的眼神有一丝涣散,离陌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未曾记得我沾染过怨气。”
“你也是,冉歇也是,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太不让人省心了。”离陌叹了口气。
他与陆风渺毕竟相识多年,他这幅样子,必然是将雪染的堕仙失性怪到了自己身上。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雪染早就灰飞烟灭了,他不明白陆风渺还执着于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何用处。这固执的德行,果然是师徒一脉相传。
气氛微僵之时,周围空气凝然一寒,桌子上重重拍下了一张纸,应该说,像是一张索命的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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