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离开。
后来茶楼的店小二去收拾雅间时,在红木圆桌上瞧见风干的水渍,点点滴滴,只以为是不慎洒落的茶水,扯了肩上的抹布将桌面仔仔细细擦干净后,又换上了干净的茶具,便收拾了东西出了雅间。
罗承曜只是在全州临时落脚,带着小厮回客栈取了行礼之后,便乘着马车出了县城,沿着官道渐行渐远。
——
沈姝带着琉璃的回去的路上,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在快要到达马车停放处的时候忍不住了,开口小声问道,“夫人,刚才那人……”
沈姝头也不回继续走,“是你不知道也不必知道的人。你要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能往外透露。所谓事不过三,也要分轻重缓急,这件事若是出了差错,我可能就留不得你了。”
她跟罗承曜见面,只是为了了原主的执念,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什么交集。若是没人提起,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就这么过去了,反之,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波澜。跟琉璃说这番话,既可以说是威胁,也能算是善意的提醒,提前告知事情的风险,让她自己把握分寸。
琉璃听了这话,果然不再多言。
两人回到马车那儿时,蕙姐儿远远的便瞧见了,将车门帘子掀了一角看过去,Jing致漂亮的小脸上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担忧的情绪。
沈姝走近了,上了马车坐下后,看见蕙姐儿脸上与年龄不符复杂情绪,一时懒得去猜她究竟在想什么,背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蕙姐儿以为沈姝会说些什么的,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沈姝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马车慢悠悠的穿过热闹的长街,走过巷道,最后停在了谢府门前。
一行人下了马车后,径直回了东院。进了正房之后,蕙姐儿忽然开口让将伺候的人都下去,很快屋里便只余下她与沈姝两人。
“母亲,”她看向坐在软榻上神色淡然的沈姝,有些忐忑的问道,“今日在街上遇见的那人,是谁?”
沈姝无所谓道,“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蕙姐儿闻言,下意识反驳,“可是母亲分明认识他。”
“大概是我刚才的话有歧义,准确的说,是一个今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的故人。说是不相干的人,其实也不算错。”沈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对于这样的答案,蕙姐儿仍然觉得不满意,她继续问道,“母亲方才与他,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短短几句对话,她的语气已经从之前的忐忑,到现在已经隐隐含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沈姝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你追问这个做什么?”
蕙姐儿被她清冷的目光看得一愣,“我……”开了口,却不知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追问,都只是下意识的反应。重来一世,她的心愿那么简单,只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可是却不断发生变数,从最早的砚哥儿的事,到后来沈家的事与水灾的事,再到今日这事,沈姝的反应使得她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
“母亲,父亲并非冷情之人,只要相处久了,他心中终究会有你的。”她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来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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