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shi毛巾给顾予任擦手:“你们刚才玩什么了?”
顾予任说:“没什么,他要照顾残疾人,我就让他给我念念剧本。”
袁渊接过顾予任手里的毛巾,给他喂饭:“丰明对你挺好的,你也别老对他呼来喝去的,稍微对他好点。”
顾予任斜睨他:“你心疼了?”
袁渊说:“大家都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无聊,所以丰明才会每天抽空来看你,不然你以为他真是来蹭这顿饭,哪儿没饭吃?”
顾予任倒是没说别的,只是说:“他是不缺饭吃,缺咱们家这种氛围。你看他爸他妈那样的,哪里像个做长辈的样子?我虽然骂他,他保准还挺乐意,我要不骂了,他肯定以为我对他有意见了。他就是个m。”
袁渊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舀了一勺饭,塞到他嘴里,堵上。
养病的日子的确非常难熬,家里除了周丰明,也没几个人过来,因为顾予任并没有出柜,自然不会让那些圈内朋友来探病,只有音子夫妇偶尔从怀柔赶过来看看他,给他么捎带几个自己种的沙地瓜,陪顾予任坐半天。
音子感叹说:“予任,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找了袁渊这么一个贤惠男朋友。人家久病床前无孝子,他对你可算是掏心掏肺了。”
顾予任笑:“倒了大半辈子霉,不许我走一次大运?”
“那你就该好好珍惜。”
“我懂。”顾予任说。
晚上,袁渊帮顾予任按摩完毕,又拿了毛巾替他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顾予任说:“想洗头。”
袁渊说:“不是昨天才洗过?”
顾予任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吃得太好了,油脂分泌旺盛,感觉不舒服。”
袁渊说:“分明是你双手闲得没事干,挠头挠的。”
顾予任说:“你帮忙不?”
“等着,我去接水。”袁渊认命地说。
顾予任躺床上不能下床,吃喝拉撒全都是袁渊一手包了,每天还要给他按摩擦澡,二十四孝也不过如此了。袁渊打来水,放在床边,然后抱着顾予任的上半身,挪动他在床上换了个方向,让他的脑袋挂在床边上,像给幼儿洗头那样给他洗。
袁渊抱着顾予任的时候,顾予任抬起双臂抱紧了袁渊:“师兄,这辈子只有你对我最好了,谢谢你,等我好了,我再来伺候你。”
袁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嗯,那就快点好起来吧。你天天这么躺着,又胖了,等好了,减肥也是个大问题啊。”
顾予任说:“唉,男人一过了三十,体重和掉发是不由人为控制的,更何况我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人呢。我胖了,师兄你会嫌弃我吗?”
袁渊笑了:“你瘫了我都不嫌弃,胖了算什么。”
顾予任伸手替他抹一把汗,用鼻尖蹭蹭他的颈脖:“我还是不能胖,更不能瘫。我心疼你,不能总让你这么累。师兄你等着,我很快就好起来了。”
“嗯,快点好起来吧。”
五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正当袁渊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的时候,它就到了。某天早上,袁渊醒来,一伸手,没有摸到睡在身边的顾予任,他猛地睁开眼,看见顾予任正在床边站着,脸上带着盈盈的笑容。袁渊以为自己做梦了,他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顾予任还在那儿站着,开口叫自己:“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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