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残酷的现实,却又让人能见到希望。很多观众都写了洋洋洒洒上千字的观后长评,豆瓣的评分也高达7.5分,对于一个新人导演来说,这是极高的肯定了。
网上有很多人都在呼吁,为什么香港能上映,内地就不行,任何问题只能疏不能堵,这种做法完全就是掩耳盗铃。不过让人觉得安慰的是,起码网上还是能看到的。香港上映结束之后,终于在内地网络播放平台登陆了,由于人气居高不下,独家网络播放版权最后卖出了两千五百万的高价,这对于一部小众同志电影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几乎可以赶上一部票房近十亿的热门电影的网络版权价格了。
顾予任和袁渊投资这部电影一共花了一千万左右,如今网络版权加上海外票房,总共收获了三千多万的票房,而且这个票房和院线票房不一样,网络版权不用跟影院分成,只需要缴纳税款就可以,所以这部电影不仅不赔钱,还小赚了一笔。
三月份在香港举行的亚洲电影大奖上,又获得了最佳编剧的奖项,华泰安说:“如果他们设有最佳新人导演奖,这个奖就非顾予任莫属了。”
顾予任毫不在意得没得奖:“我是个新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能把这个故事完整地表现出来,观众满意,就是最好的奖项了。”
顾予任凭借这部电影顺利地毕了业,他自己说:“以后我也是半拉子导演了,师兄你可要好好提携我,把我栽培成一代大师。等我们老了,一人拿一尊终生艺术成就奖,咱们这辈子可算是完满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电视采访的热chao还没有过去,马上就到过年了,今年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在北京过年。北京这个大都市,是由土著和外来人口组成的,一到春节,几乎有近半的人口要返乡回老家过年,所以这时候北京是最为空旷安静的,最常见的堵车问题也不治而愈了。
大年三十一大早,顾予任开着车,带着袁渊去给母亲扫墓。只要留在北京过年,这就已经成了小两口的固定行程,如果是在高邮过年,那就去给袁爸扫墓。昨晚上又下了一场雪,雪后初霁,整个世界都是纯洁的,地面积雪足有半尺深,肃穆的墓园里盖着厚厚的雪被,因为来得早,雪地还没有被破坏。顾予任一手牵着袁渊,一手提着果品,一步一步地往目前的墓地走去。袁渊则怀抱着一束顾妈妈生前最爱的百合,跟在顾予任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顾予任用手将母亲墓碑上的积雪都扫掉,然后脱下手套,将母亲的相片擦拭干净,照片上尚算年轻的母亲微笑看着他们,顾予任说:“妈,又过年了,我和袁渊一起来看您。”
袁渊将鲜花放下,摆好果品:“妈,过年好。我们又来看您了,您好吗?”袁渊对素未谋面的顾妈妈怀着崇高的敬意,每次都会恭敬地磕头上香,跟儿子一样。
顾予任跟母亲唠了一会儿嗑,告诉她今年发生的事情,自己和袁渊的近况等等:“……钱一君已经到地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遇见他。不过我想你们也碰不上,他那么缺德,肯定下了十八层地狱,哪里有资格跟您平起平坐……”
袁渊安静地陪着顾予任,听他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人影,扭头一看,有人在朝自己招手,对方摘了墨镜,露出周丰明的笑脸。袁渊抬手朝他打了招呼,周丰明指了指墓园门口,意思是一会儿在那儿会,袁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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