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南歌‘啧’了一声,“爸出狱这么久,咱们还没吃过一顿团圆饭,怎么?一顿团圆饭都不吃?”
说起来是这个道理。
可‘西辞’可不敢保证这顿所谓的团圆饭不是鸿门宴。
顾南歌虽然看起来只是个腐败的富二代,但实际上手段不少,昨天晚上的事难保他不知道。
‘西辞’敷衍道:“行,没问题。”
顾南歌说了个地址,‘西辞’应了记下了。
等到电话一挂,‘西辞’把电话一扔,“真烦。”
“去不去?”宋尧也是听到了电话内容。
“不想去,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我可不敢赌。”
宋尧微微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宋尧哥,帮我个忙呗。”
宋尧望着他,“什么忙。”
“送我出国。”
国内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不是个好地方,想要后顾无忧,还是国外好。
宋尧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问道:“想去哪?”
“美国吧。”
宋尧思忖一会,问道:“去美国干什么?”
‘西辞’若有所思说:“治病。”
他的病治过三次,一次在他五岁那年,一次在他十岁那年,还有一次是十三岁那年,宋尧带他去治的。
于他而言,治病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而太多的人想他死了。
‘西辞’总自嘲说自己比之成年人承担了不该承担的,好像他秉性如此,就只能当个影子,最好别出来害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小小年纪走了歪路。
他那时候才五岁,从元家被接了出来,五年没见过的父母和哥哥,‘西辞’以为会和在元家没什么两样。
但实际上,天差地别。
五岁之前受到的教育,与顾家的,背道而驰。
“外公就是这样做的,有什么不对吗?”他觉得很迷茫?
所有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父母会如临大敌一般制止他。
但‘西辞’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当所有人都宣布他的错,在旁人愤怒的眼神里,仿佛自己罪大恶极。
后来,就连父母也觉得他罪无可赦,要用‘杀死他’这么惨烈的方式,让他不敢胡来。
宋尧在沙发上坐下来,好整以暇望着‘西辞’,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什么?”
‘西辞’无所谓耸肩,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前茶几上一个苹果就开始啃,“连小西那个怂包都有人护着,嫉妒。”
苹果咬得汁水横流,毫无形象可言,他吃皮,咬了不吐出来,反而咽下去,三五下啃完,小小的苹果核被他远远一扔,一个抛物线准确无误扔进了垃圾桶里。
宋尧收回目光,“我尽快帮你办。”
‘西辞’笑了,“多谢宋尧哥。”
宋尧说尽快帮他办,一定就是尽快,当即也不久留,拿着‘西辞’的身份证与护照便走了。
到了晚上,元皎打电话过来询问他在哪。
西辞表示被胖子留在了他家过夜,今天不回去了。
元皎没有胖子的电话以及地址,虽然生疑,但到底也没有多说。
临近八点的时候,公寓的门被人敲响了。
‘西辞’透过猫眼往外瞧,这一瞧可不得了,顾南歌就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看着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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