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这种可笑的理由。
没有封赏,没有荣耀,却要接受万人瞩目的目光。
可要是不回去呢?
手指抚了抚圣旨上深沉模糊的墨迹,容玦陷入了沉思。
漠北是再也耗不起一战了,没有后备的漠北很难维持。因着漠北的胜利,容王府的名望又高了,同熙帝的疑心加重,他去了定京,是gui缩隐忍,还是同之前一样嚣张得意?
难道同熙帝真的想要将父王逼反?
容玦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打了个冷颤。容绪脾性火爆,最看不得同熙帝这种好面子绕老绕去的,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受不了。
“我去,我去定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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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没有阻止容玦,也没有劝说,这一次,他也没有说什么撑腰的话来,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让容玦早去做准备。
待容玦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后,谢流也只是沉默的拍了拍容玦的肩膀。
收拾行李不过就是容玦一句话的事而已。
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容玦抬眼看了看漠北晴朗湛蓝的天空,流云聚散,飞鸟来去。
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先生有何指教?”容玦头也不转。
“没有指教了。”谢流淡淡道,“只是想同世子坐会,毕竟以后可能也不大可能了。”
容玦这一去,很可能就要等到容绪亡故之后再回来了。要是同熙帝那个时候还在位,狠得下心,顺手将容玦做了,漠北即刻可以收入囊中。
“不过也不一定是当今陛下,他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谢流轻笑,同熙帝对容绪颇为忌惮,却又不敢对他如何。
“先生想说齐……太子?”
“是叫齐澜?”
容玦嗯了一声:“我叫习惯了,他也听习惯了。”
“同窗五年,朝夕相处,关系很好吧?”
谢流问得平淡,容玦也没什么戒心,一一作答了。
“世事难料,人心易变。我想知道,在这之前殿下有想过会有这一出吗?”谢流再问。
“还真没想过。”容玦洒然一笑,同熙帝的手段下作,他却不得不从。
谢流语气依旧平淡:“钱帛动人心,权势也是如此。大齐江山,也不过是当初一声‘宁有种乎’揭竿而起,天生就不是圣贤,自然就有喜好憎恶。天下既定,自然是要分功行赏,这个时候,是按功绩来的好,还是按照自己喜好来的好?”
容玦终于转过头看他:“先生想说什么?”
谢流眯起眼睛,回顾往昔:“当年,我心高气傲,听闻定京来的客商说,漠北都是些武夫,民不开化,只会舞枪弄棍。当时我就不服气,往定京跑了趟,结果高中探花,封赏琼林。”
那个时候,同熙帝在漠北的名声还是很开朗贤明的。谢流从漠北去到定京,一路过关斩将,殿试中得到同熙帝的赏识,因他年轻样貌好,便封了个探花。琼林宴上,同熙帝同新科世子同欢,得知谢流来自漠北,甚是惊奇,当即就要封官。
然而谢流拒绝了,执意要回漠北。
“那个时候,陛下刚刚登基,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嘴上说着不强求,实际上早就坐不住了,勉强坐了会就走了。”谢流嘲道,“我确实做得不好不懂事,当时我还暗自想着陛下心胸开阔呢。但是等我回了住所,才知道是自己天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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