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怀疑。顾九也不废话,直接点出了他身上的问题。
顾九道:“你额头高阔,”又指着男人的双眼眼角下方隆起的骨头,“颧骨圆润没有棱角,连接玉堂骨又直入太阳xue。一般有这样面相的人,此生的境遇基本不会太差,而我观你玉堂骨也十分圆润,此乃贵相,玉堂骨有此相,说明你自身的机遇是比较多的,一生都不会辛苦,将来即便不是大富大贵,家中也小有余财。”
汉子没有直接质疑顾九,“道长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他摊开手,让顾九看看自己的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脚上是缝了又缝还开着口子的旧鞋子,他脸上带着苦笑看着顾九,好像是在问,若他真像他说的那样一脸富贵相,又何至于沦落到此种境地。
顾九又道:“你原本的面相是很好的,但现在你印堂灰暗,这表示你的气运晦滞不通;颧骨发乌,冒昧问一句,你家里妻子是否还在人世?”
汉子再次愣神,“道长算得真准,内子确实重病在床,时日不多……”
顾九了然,他又指了指男人脸腮与耳朵接连的那个地方,道:“在面相学中这个位置乃两颐,主中、晚年破败,你这两处亦是暗淡无光,我看你年纪已过而立,已至中年,你近几年是不是很倒霉,类似走路被牌匾砸晕的事情经常发生?”
汉子已是彻底相信顾九了,作为一个平地走路都会摔得头破血流的人,他对自身的状况很是清楚,正因为这种倒霉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对今天在食铺下的遭遇,他的反应才能那么平淡,他和食铺老板真要论的话,老板才是遭了场无妄之灾啊。
因为很倒霉,家里人无数次为他求神拜佛,符水喝过不知多少杯,起先他对顾九的身份虽不是百分百相信,却也不曾开口质疑。
汉子听顾九说了一通,倒是心有所感,“道长认为,我身上的问题该如何解?”
顾九沉yin了下,“若你不嫌我们多管闲事,我们便先跟你回去,待我们确定一些事后,再为你解开也不迟。”
汉子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只是不好意思道:“只是寒舍简陋,会不会委屈了两位道长?”
顾九笑道:“幕天席地我们也曾待过,何处住不得?”
于是提着几包rou食,顾九和邵逸跟着汉子回了家。
汉子叫钟开济,今年正好三十五,与妻子朱彩云育有两儿一女。据他说,妻子朱彩云缠绵病榻已近半年,家中没有银钱看病,拖到现在大夫已叫他们开始准备后事了。这次钟开济在外面辛苦一个月,发工钱的头子昧下了他一半工钱,但因为他还要靠着对方找活干,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拿着钱本来想继续给妻子抓药吃的,无奈妻子被病痛折磨这么日久,说不想再熬日子,也不想再拖累他们,想吃顿好的再走。
因为穷,钟家家里很难得才能吃回rou,钟开济看着已经瘦得脱离人形的妻子,含泪答应了,因为小镇上那家食铺的rou食最好吃,所以钟开济揣着银子就直接过来,却不想进门时被跌落的牌匾砸晕了,继而遇到顾九他们。
钟开济是徒步来的,顾九他们有驴车,赶着驴车回到钟开济家的村子,时间到了正午。
钟家门前蹲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无聊地拿着根木枝戳着地面,时不时抬头看前面一眼,看到顾九的时候只是好奇地皱皱眉,待驴车在门前停下,看到马车上下来的钟开济,才欢喜地上去抱着钟开济的胳膊,“爹,您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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