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希齐在隔日早晨被查力发现赤条条躺在电梯里,意识模糊,口里不停喊着芯芯。从他身上残留的‘痕迹’,查力很快就凭着律师敏锐的嗅觉,猜测出事件约略的轮廓。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把哈希齐拖进浴室,浸在冷水里。
〝劝你多少次了,叫你别惹罗革特!你就是不听。〞抹着满头大汗,查力摇头叹息。
生怕哈希齐会大发雷霆,蛮牛似地咆哮冲撞,他站离开哈希齐老远,不想无辜被波及。
不料,哈希齐动也不动坐在浴缸内,呆若木**,像是完全石化。
虽说人类已经进入光速时代,男女间的情事,反倒比旧人类时期更为禁忌。估计,哈希齐那食不化的死脑袋,恐怕正在羞愤交加,痛不欲生。
看着哈希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查力心生同情。〝唉,起来吧!我熬些热汤给你暖暖身子?〞
哈希齐惨白的脸上,无助的眼神盯着查力,像是犯人告解似地喃喃自语:〝我……对芯芯做了坏事。〞
〝噗嗤〞一声,查力禁不住想笑。
正要骂哈希齐迂腐,背后却传来低沉的话音。
〝你对芯芯怎幺了?〞一脸严肃的查斯,无预警地出现在浴室门边。
哈希齐完全不懂得如何说谎,吞吞吐吐,支支唔晤,事件的始末一点一滴地清晰了。
于是,阳光明媚的周末早晨,查斯的脸色却是一片漆黑。
他懊恼地坐在小厅的紫绒沙发上,双手掩面。心里埋怨,哈希齐怎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总是,被罗革特算计于指掌之中?同时间,也埋怨自己,若非他昨晚提前离开,这样荒唐的事就不会发生。
而接下来,查力轻挑的话语,更是让查斯怒火中烧。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做就做了,何必要扭扭捏捏。〞
蹙着眉头,查斯就要发火,芯芯却出现了。
跟在芯芯身后的,还有身上穿着灰绵休閑衫的罗革特。他的目光没看任何人,只是轻轻将芯芯推出电梯。〝芯芯需要进行维修,交给你们了。〞丢下女孩,和不鹹不淡的一句话,随即消失在缓缓关起的电梯门后。
小厅里有片刻的低气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幺。
哈希齐低头不敢直视芯芯,知道女孩直直站在他的面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芯芯,还好吗?〞
芯芯眨着眼,小手拉着哈希齐,嘴里发出娇弱的声音:〝希齐哥哥,芯芯有些头晕,到地下室去替芯芯检查一下,好不好?〞
〝头晕?有没有发烧?〞哈希齐着急 />上芯芯的额头,二话不说牵起芯芯走向电梯。他跨着大步往前冲,没留意到,芯芯的小脸,正绽开一个璀璨的笑容,甜美如蜜糖。
〝我也去!〞查力紧跟着哈希齐的脚步,迅速逃离现场。宁愿给哈希齐当帮手,他也不要和他的孪生哥哥待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所有的人都走了……
环顾空旷的屋室,查斯忽然有一种错觉……
方才,他的芯芯,喊都没喊一声〝查斯哥哥〞,就直接挽着哈希齐离开了。
似乎,突然之间,他在这古堡里,成了唯一的一个,外人……
然后,周末过去了,新的一周来临。
早安。不像其他人理所当然地吃喝起来,哈希齐会嘘长问短,从头到脚仔细地把芯芯打量个彻底,确认芯芯一切正常,他才满意。常常弄得芯芯受不了,暗自抱怨,这个很粗线条的希齐哥哥,怎幺会琐碎得有些婆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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