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谢大人你管管嘛”,谢九渊狼狈地躲着不让她们扑过来,丢下句“好好好,我这就去管管”撒腿就跑,乐得姑娘们挤到门口追着他喊“谢大人~有空常来啊~记得带谢小叔一起来啊~~”
谢九渊出了花街才敢停下,进京那次他不堪被这帮如狼似虎的姑娘们调||戏,要了个房间,命令旺财熬夜守着门才敢睡,要不是为了找谢镜清,他何至于再进去一次?
怒上加怒。
绕了一圈没找着人,街边溜达过来一名宿卫,说谢镜清和秦俭在东市。
谢九渊谢过他,往东市一瞧,目睹了一桩无聊透顶的骂架现场。
话说秦俭盯着谢镜清出了瑶仙阁,谢镜清进去就是为了吃饭,顺便看看美人,既然出来了,对着个秦俭也不能解饿呀,就说要找个馆子。秦俭说自己该尽尽地主之谊,帮忙带路,一路走到了东市,要谢镜清自己掏钱买豆花吃。
谢镜清简直服气,掏钱买了两碗豆花,秦尚书无比自然地坐下就吃,厚脸皮吃了还要埋汰人,“怎么要了咸的,我爱吃甜的。”
“你个北方人还吃甜豆花?”,谢镜清心气不顺,故意挑他。
秦俭顶真的毛病犯了,“谁说北方人不能吃甜豆花?”
路边来了个人嘴贱:“娘们儿才爱吃甜豆花。”
秦俭和谢镜清抬头一看,谢镜清不认识,只觉得此人穿得好贵,秦俭认识,这不是文谨礼文相他那倒霉儿子文崇德么。
想起去年年底文党那狗爪子刨过一般的乱账,秦俭见了他就气不顺,板着脸噎回去:“没想到文少也爱吃甜豆花。”
“你说谁是娘们儿?”
“谁嘴贱我说谁。”
谢镜清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两人对着冲容易打起来,对方背后可跟着四五家丁,于是居中调停:“个人口味的事,二位别较真,大街上呢。”
秦俭瞪了他一眼,谢镜清倍感无辜,文崇德以为他认出了自己,觉得这人识相得很,就问:“不知这位是?”
谢镜清张嘴要答,秦俭一开口给他堵了回去,对着文崇德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秦大人,您这是故意的吧?我文崇德什么时候得罪您了?”文崇德可没怎么被人当面顶过,动了真怒,语气反而沉静了下来,说不出的危险。
谢镜清一听,卧槽,居然是文家的人,早知道就不调停了,大不了打不过再跑。
秦俭呵呵一笑,“文公子,又不是站在奉天殿上对证账目,何必叫我大人。本官也没什么故意的,开头不是因为有人闲得慌非得插一嘴吗?”
这话看似是分辩,其实是扎心,谁不知道文谨礼给文崇德挖的萝卜坑被谢九渊给顶了?文崇德哪有那个资格站在奉天殿上跟户部尚书对证账目?
而且,从他口里说出“对证账目”这个词,难免叫人遐想,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文崇德脸都气红了,正要反驳,路边又出来一个人,对着秦俭旁边那人喊了声“小叔,你让我好找。”
文崇德一见谢九渊,又看看那个“小叔”,终于冷笑出声:“晦气。”
谢九渊倒是对他一拱手:“文公子。在下要处理些家事,还请行个方便。”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文崇德故意扬声说,“谢大人要跟秦尚书处理家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秦俭一怒,又要上前理论,被谢镜清一把攥住了袖子,用眼神示意他消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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