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礼,他退化成一只穿着衬衫的野兽,只知掠夺再掠夺。
他们什么也不顾,道德或者规范,已经化为飞灰,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她是他的人,他要她,要她,再要她,怎么要也不够似地,直到她无力跟翻滚的激流对抗。
华灯初上,夜未央,他们两个人躲在这一方天地里,忘却外界所有的纷扰。
夏澄在小苏恒的怀里苏醒,发现他已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她包覆起来。
他们的衣服皱成一团,像两条抹布,勉强地挂在身上,她有些歉意,若不是她失控,也不至于连那么规矩的他,也敢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这张崭新的床还包着塑料膜,在未铺上大红的床单前,就被他们俩肆意地摧残,她简直无地自容。
“对不起,是我带坏你。”
小苏恒笑了,“那你会不会对我负责?”
“别讲这种话调侃我。”夏澄说,“反正我们都准备结婚了,现在就当我先跟你预支一点利息。”
“没关系,你想预支多少就预支多少,我不会阻止你。”他笑得很坏。
“你怎么忽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
小苏恒抱紧她,“我扮猪吃老虎,但你现在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上了贼船,想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夏澄起床的时候,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他看了眼床上的星星点点,才发现自己彷佛弄错了些什么。
说实话,他觉得夏澄到这把年纪,有过经验很正常,她毕竟跟乐建明交往那么多年,还有过陆致远那个号称行走荷尔蒙的男友。
所以,他才会不小心,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我弄痛你了是不是?”小苏恒像做错事的孩子,十分担忧地问。
这时,夏澄也知道糟糕,因为她发现激情褪去后,疼痛加剧,她整个人像要被从中劈开成两半,火辣辣地疼。
她一语不发地点点头。
“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不要这么急着回去。”他蹙紧眉心。
“现在已经很晚了。”
小苏恒说:“要不你靠在我身上,我扶着你慢慢走。”
夏澄摇头,“傻瓜,我又不可能让你一路扶着我回家。”
小苏恒懊恼不已,“很抱歉,我以前没经验,一点都不知轻重,我实在太粗鲁了。”
夏澄拍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
真是,到头来还要她来安慰他,果然她多活了几十年,性格就比他放得开一些
她也有错。
看到他那么地忘我,不知餍足,需索无度,她实在没忍心叫他停下来。
夏澄已有许久,未曾与心爱的人,在欲望当下,互望着对方。
小苏恒的眼楮里,反射出她情难自禁,软弱缠绵的姿态,目光彷佛想将她连骨与rou,彻底地吞噬殆尽,而他确实做到了。
男人并不容易把情与欲清楚地分离开来。
他几近疯狂的表现,取悦了她。
夏澄愿意把自己最脆弱,最隐私的一部份,展露在他面前。
无论她有多么独立坚强,内心还是希望能有个温柔的港弯,让她能安心地停靠在里头。
小苏恒的爱惜和呵护,让夏澄知道,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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