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用小爪子在自己脖颈的地方抓了抓,然后从自己厚厚的绒毛下抓出一条以草绳编织的挂坠。
那挂坠用料十分粗糙,但样式却相当Jing巧,上面还点缀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只可惜过了一夜,花朵早已不复先前的娇艳,变得蔫哒哒的——当然,看起来依然十分漂亮。
这几日,白缎每天都往外跑,就是为了找送他挂坠的这只雄兽。白缎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流浪到自己居住的部落的,明明那只雄兽长得凶巴巴的,身上还散发着十分凶猛的气息,理应是一只大型野兽,但白缎却本能的喜欢他。
他想要靠近对方,与对方玩耍,被对方抱在怀里亲一亲、顺顺毛——哪怕那雄兽身上硬邦邦的全是肌rou、完全不比香香软软的母亲,但白缎却偏偏只喜欢对方的怀抱,每每离开都留恋不舍。
白缎还没成年,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没有发育完全,并不清楚自己如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今天见不到对方,他就不由心烦不已,就连在自己最喜欢的暖融融的日光下都无法安心入眠,整个心神都飞到了那个自称为“巴泽尔”的雄兽身上,十分担心对方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等着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失信、没有去找他而不满生气……
低落的垂下两只耳朵,白缎像是一只死貂一样趴在太阳地里,脑中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但很快,他便听到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扒他们家木栅栏?
白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满是警觉的漆黑眼眸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吱?”
“嗯,是我。”栅栏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顿时让白缎蹦了起来。他三两步蹿到木栅栏边,支起身体、两只前爪扒着的缝隙,努力想要透过密密麻麻缠绕的绿色藤蔓看清栅栏之后雄兽的模样。
这些肆无忌惮伸展着枝叶的藤蔓对于体型小、力气也不大的白缎而言实在是一个大.麻.烦,但对于栅栏外的雄兽而言,却像是没有任何防护作用的装饰品。
很快,厚厚的藤蔓便被外面的雄兽巴泽尔扯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正好方便白缎看到雄兽,也方便对方伸出手来揉一揉白缎的脑袋:“我就知道,你被母亲关在家里了。”
白缎熟练的蹭了蹭雄兽宽厚、带着硬茧的手心,“吱吱吱吱”的叫唤着,向他抱怨自己今早偷跑不成、反被母亲狠狠踩了尾巴的悲惨遭遇。
巴泽尔听着白缎的委屈诉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形状有些凶狠的棕色眼眸中满满都是笑意:“尾巴,还疼吗?”
白缎摇了摇头,甩了甩尾巴,突然,脑中似乎有什么景象一闪而过,让他动作顿了顿,眸中划过一丝茫然。
“怎么了?”巴泽尔有些担心的问道。
白缎歪了歪脑袋,“吱吱”叫了两声。
巴泽尔听懂了他的意思,干咳了一声,遮掩住自己一闪而逝的心虚:“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揪你的尾巴?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白缎也不记得对方这样粗暴的对待过自己,尽管巴泽尔身高马大,但每次触碰他的动作都十分轻柔,从来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不适。但不知为何,刚刚回忆起自己被踩住尾巴的场景时,白缎却总觉得巴泽尔也这样折腾过他,让他感觉又委屈,又……恐惧?
白缎眨了眨眼睛,十分茫然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幻想。好在他一向心大,思考片刻却无果后便很快将其丢到脑后,继续和自己的“新朋友”撒娇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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