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屋内怎有野猫,乱了清净!”
见女摔了一跤,爱珠叫了几声,轻轻一跳,逃至公子怀中。公子见爱珠毫无悔改之意,反睁着双眸,摆出一副懵懂模样。不由得又气又笑,向女父告罪:“此猫乃祖父生前所畜,性子顽劣,竟唐突了表妹,多有得罪。”闻言,知是其祖爱猫,女父不敢多言,又恨荃书丢丑,只道了声无妨。
于是数人居公子宅中,女春心正盛,撞见个俊俏郎君,魂也飞了,哪管甚么礼数。便命小婢觑着公子行踪,自言是庭下赏花,实则装作偶遇。如此数回,公子愈觉其逾矩,口里应了几句,却渐躲避,或早些抱猫出门,或坐于卧房与猫耍戏。荃书见之,一张粉面红了又白,更恨那猫儿。
一夕,公子坐灯下看书,爱珠趴在桌旁,伸爪一下一下挠着书页,刺啦作响。公子也不恼,见其百无聊赖,便以手轻抚,时而揉着头上,时而捏着小爪。一番下来,将这懒猫弄得昏昏欲眠,着实可爱。
正嬉笑,忽闻叩门声,公子心下生疑,问曰:“何人?”则屋外应道:“小妹见表兄苦读,天寒露重,便往厨下煮了滋补汤水。”
公子蹙眉,又问:“已夜深,汝一女子,应归房歇息。况授受不亲,汝自去罢,不必多言。”
则荃书见拒,心生恼怒,再装出万分娇羞,道:“父母皆知,有何干系?小婢亦在旁,若不允小妹入,汤水正热,食之无妨。”
“喵!”爱珠被人语吵醒,分明是前日所见女子,一时发怒,两爪将书桌挠起,要盖过门外声响。公子不禁失笑,忙悄声谓之曰:“是了,是了!知汝厌其唐突,莫恼。”遂冷声喝道:“虽有小婢,孤男寡女私见,仍违礼数!若再多言,吾便告表舅舅母,将汝逐出。”
言毕,门外人影晃动,伸出纤纤玉手,又敲了数下。见其油盐不进,若顽石一般,便恨恨而去。
时爱珠侧耳细听,知脚步声渐远,方展颜,吐出猫舌,一下下舐着公子掌心。“汝这般耍性,若日后吾娶妻生子,该当如何?”公子顽笑一句,谁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爱珠状若悲戚,垂首叫了几声,往桌下一跳,往榻上去了。公子不以为然,及夜半,觉身上有些困倦,便合书,解衣安寝。则爱珠卧于其侧,亦不留心,知猫儿喜怒莫测,唯熟睡尔。
久矣,公子半梦半醒,若有物压在胸前,似猫儿舐水,口中作亵语啧啧。未几,公子体软如绵,欲起,奈何神思迷荡,睁眼瞧去,但见一少年抿唇一笑,伏于身下,将其弄将起来。
俟公子红染双颊,不堪这般捉弄,哀求不止。则少年只觉当中又热又软,肥美至极,难免情兴愈炽,一连几耸,直抵幽深。公子搂着少年脖颈,喊了几句“猫儿”“爱珠”。少年惊疑,笑问:“何以知吾真身?”公子亦笑,以手一揉,则少年头上赫然两只尖耳,左晃右摇,盖交欢之际,颠狂如许。
爱珠方知露了破绽,也不恼,将公子一抱,身下一压。又附耳道:“吾心慕主人久矣,情难自禁,更恐日后娶妻之事,便欲起,一时难遏。愿与君白头,君应否?”闻言,公子羞得垂眸,爱珠又往里重重顶去。“应了,应了!”公子打了个寒噤,已是Jing关大开。
今辨明心意,爱珠愈喜,哪管鸡鸣日出,满念是巫山云雨。
翌日过午,方歇,二人相拥沉眠。及暮,公子悠悠醒转,觉肚饿难忍,则命仆端来菜肴薄酒,与爱珠同食,不多时,酒足饭饱。时值秋末,略歇息,爱珠见公子颈上红印若新桃,又起yIn心,活脱脱猫儿三月发春,搂着便要求欢。公子初拒,渐不忍,任其胡乱。于是一番情浓,恩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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