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尿床了。”
苏夏的脸一黑,“又尿床了?”
沈肆夹着腿,耳根子都红了。
男人的头发蓬乱,一根呆毛直挺挺的,苏夏忍住拿手机拍下来的冲动,“和上次一样,自己拿裤子去卫生间换掉。”
沈肆磨磨蹭蹭的离开被窝。
男人的裤子撑的非常紧,弧度惊人,他的裆部shi了一块,床单是干的,面积不像是尿床,倒像是……
怔了两三秒,苏夏立刻把脸偏到一边。
沈肆以为她生气了,“老婆,我保证不把裤子弄shi了!”
傻子才信,苏夏没看沈肆。
他们下楼的时候,大家都在。
沙发上的沈峰看着报纸,田箐桦在跟沈穆锌谈着画展的事宜,陈伯和下人们准备晚餐,所有人都和往常一样,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苏夏都要怀疑是她做了个梦。
她还担心家里的气氛,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饭桌上,沈峰提到明晚的家宴,让苏夏给她家里打电话。
“小夏,叫你父亲和阿姨过来坐坐。”
苏夏咽下嘴里的粥,“我知道了。”
一直低头吃包子的沈肆忽然说了一个名字,“王义。”
他霍然起身,大声嚷道,“王义呢?”
压下心里的震惊,苏夏暗自去观察桌上三人的神色。
第10章 有什么好怕的
桌上的气氛怪异。
田箐桦脸上维持的笑容凝固,又浮上来,她笑问自己的大儿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王义了?”
沈峰也看过去。
只有沈穆锌事不关己,他继续吃早餐,没投一个眼神。
“王义在哪儿?”沈肆左看右看,大声说,“我要找王义!”
“肆儿你告诉妈,”田箐桦的声音放柔,“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提过?”
冷不丁的发现沈肆看向自己,苏夏的手心出汗,她没有抬头,怕眼睛里的紧张暴露在另外三人眼皮底下。
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
苏夏像是在走任意门,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是地狱。
当她听到沈肆说不是的时候,整个后背都shi了。
不易察觉的舒口气,苏夏吃了一口黄瓜丝压压惊。
从嫁进沈家那一天开始,她的处境表面风光,实则是如履薄冰。
在山庄虽然不用看田箐桦和沈峰的脸色行事,但是吴妈,下人,保镖,司机,每一个都是他们的眼线。
她跟沈肆每顿吃什么,吃了多少,几点睡,做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听到田箐桦问,苏夏调整好情绪抬头,神情茫然,“妈,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田箐桦心里不痛快,负面情绪全往苏夏身上发泄,她露出极度的不满,冷冷的训斥。
“作为一个妻子,竟然连自己丈夫的情况都不清楚,你整天都在干什么?”
苏夏浅色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她捏着筷子,指尖发白,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眼皮往上一撩,不着痕迹地从对面的女人那里掠过,沈穆锌开口道,“妈,上次德国那脑科专家说了,哥的情况不稳定,他想起要找王义,这不是好事吗?”
“依我看,还得多亏有嫂子陪着,否则哥肯定跟之前那样失控,不要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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