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肆被白母留到吃了晚饭才回去。
白母硬是把他们送上车,希望他们下次再过来。
车子往门口开去,苏夏回头,看见那道身影还在,不停的对着这个方向挥手。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手被握住,苏夏敛去悲伤,靠在沈肆肩头。
有个人可以依靠,似乎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
两天后,苏夏带着丈夫和儿子去了墓园。
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不少墓碑的边边角角都盖着雪,顽强的扒着,不肯离开。
苏夏在一个墓碑前蹲下来,照片泛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里面的人好像不是定格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也会一点点老去,鲜活了。
她没见过母亲,所有的记忆都和冰冷的照片嵌在一起。
沈肆递过来手帕,苏夏细细的擦着照片,“妈,我们来看您了。”
她把帕子拿开,蹲在那里不起来。
沈肆立在一旁,凝视着眼皮底下的黑色发顶和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将视线移到墓碑上面,低声唤道,“妈。”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眉眼和苏夏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她很温柔,嘴边的弧度都是温暖的。
沈肆沉默寡言,不会说长篇大论,只是按着苏夏的肩膀,无声的安抚。
一阵风拂过,裹着苏夏那声哽咽,“妈,感谢您给我生命。”我爱您。
一岁多一点的小孩子不懂什么叫难过,什么是伤感,他觉得好玩,扭着胳膊腿要下来,沈肆就放他下来,由着他去摸墓碑。
苏夏摸摸儿子的头发,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安安,这是外婆。”
沈安安睁大眼睛看着,不敢摸照片,他趴到苏夏怀里,又扭着脖子往照片上看。
过了很久,苏夏都没起身。
沈肆问道,“怎么了?”
苏夏拧着眉心,“腿麻了。”
沈肆要去碰她的腿,苏夏赶紧阻止,“别碰我。”
她无意识的用手指沾唇,又将手指抹到左边眼睛上面。
“夏夏,右腿麻了,就把口水涂左边眼睛上面,记住了没有?”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那是爷爷对她说的。
苏夏的鼻子发酸,面前的地上有一滩水渍。
在清冷寂静的墓园里,她想起死去的爷爷,母亲,父亲,李兰,苏小雪,苏家那些亲戚。
过往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浮现,如一部老电影,她不再是主角,而是变成观众。
苏夏擦擦眼睛,“走吧。”
沈肆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妻子,他的神情平淡且知足。
走了一段路,苏夏回头,墓碑孤零零的,人死了,就一座墓碑,那些爱恨情仇都会化作尘埃。
回柏林前一天,苏夏叫白明明出来,她问他想不想做生意。
白明明呆住了,“做生意?”
“嗯。”苏夏说,“餐饮业就不错,你想不想试试?”
白明明喝口咖啡,“以后再说吧,投资这俩字就是一摞摞钞票组成的。”
他的话刚落,一张卡推到眼皮底下,伴随苏夏的声音,“一百万,借你的,密码是你生日。”
白明明放下咖啡,认真起来,“小夏,你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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