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王有交集的都请了。”锦玉悄声道,“但听说李赞、项启轩、平阳侯等人不在此列。”
秦画晴“嗯”了一声,沉yin道:“想来政见不合,已经摆到面上。”
锦玉又道:“听说郑海端郑大人此次送的贺礼,乃是一座三尺高的木雕仙人玉石花卉盆景,珊瑚做菊花、碧玺做海棠、白玉为灵芝,青玉为叶片,见过的人无不称赞其华贵,价值连城,宫中都没有如此Jing致的摆件儿呢。”
秦画晴心下一转,叹了叹气。
这郑海端从毫不顾忌的程度上来说,已经是只手遮天,皇宫里都没有的东西,他眼睛都不眨就能送给永乐候,真真目中无人。
锦玉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浮现一抹厌恶神色:“我听夫人的丫鬟春茜说,那张通宁和张穆兰,这几天削尖了脑袋的讨好夫人,妄图三日后一同前往永乐侯府,生怕旁人不知他们心里打的什么龌龊主意。”
秦画晴不由皱眉,冷道:“想要高攀勋贵,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锦玉想起那日他们的对话,便十分气愤:“小姐打算何时处置他们?”
“永乐侯大寿后吧。”估计这段时间成衣铺会非常忙碌,她事事都要看着,不好分心。
主仆二人也闲聊了些话,秦画晴便伴着蝉鸣睡去。
醒来已是黄昏,张氏遣了一个丫鬟过来请她去前堂用膳。睡了一下午,秦画晴揉揉肚子也觉饿了,随意罩了件杏色外衫出得院门。
到了堂前,只见张横、徐氏、张通宁和张穆兰已经落座,秦获灵正坐在一个空位旁边朝她招手:“阿姐,快过来坐。”
秦画晴环视一圈,蹙眉道:“父亲怎么没来?”
张氏神色郁郁,叹气道:“不知又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今日收了一封信后,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关在书房不肯出来。”
“姑妈,你莫烦心,用过饭去好好劝劝姑父吧。”张穆兰在旁贴心道。
她今日穿了件崭新紫色绣万字纹襦裙,外面套了件鹅黄百花半臂,一扫之前庸俗打扮。头上挽了飞仙髻,满头珠翠,差些晃花秦画晴的眼睛。
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张氏赏赐。
秦画晴低头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掩起冷笑,她总要母亲好好看清楚这群人的真面目。
秦获灵目光看向张横,抬了抬下巴,轻飘飘问道:“舅舅应该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罢?不如说出来听听。”
张横正夹起一块火腿炖肘子,听秦获灵询问,手腕一顿,有些不好意思:“我站得远,哪能掺和他们大官的事儿。只下朝时听说圣上查明一桩冤案,什么沧州赈灾官银是刑部郭汜故意栽赃给魏、魏什么的人。真相大白,那姓魏的官复原职,圣上又罢免了好几个官员,站前头的大臣脸色都不好,妹夫生气估摸是因为这个?”
秦画晴险些将手旁茶杯打翻,她低下头,心里却大惊失色:官复原职?难道不该是贬去渭州吗?而且这事怎么就被查清了呢?她记得上一世魏正则可是蒙冤被贬的!
还是她记错了?
郭汜和魏正则能有什么过节?一个刑部侍郎怎可能将手伸到沧州赈灾银去?定然是父亲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
秦画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连秦获灵叫她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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