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反正宋也又不是办正经事,回头也能自己联系,先让夏医生过来吧,他的事情要紧。”
项臻想想有道理,看时间还早,便给夏至去了电话。俩人又约定好后天下班一块从医院走,正好搭着项臻的车子回来。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等到了约定的这天,项臻下班后去找夏至却没看到人影,打电话也占线。约莫过了五分钟,那边回复过来,却只说自己临时有事,需要过会儿才能下班,让他先走,自己回头打车过去。
项臻惦记着回去帮梁鸿做饭,那边还要见房主儿子,应了一下便先走了。等回家下厨,刚把一桌子饭菜整治好,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夏至站在外面,穿着一白色衬衫,卡其色长裤,发梢微shi,眉目清楚,看着比平时清爽了不少,唯独额角上贴了块方方正正的纱布,脑门上也缠了一圈。
梁鸿去开门,抬头看见顿时吓了一跳,忙把人让进来,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夏至把买的礼物放到一旁,微笑道:“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项臻从厨房出来,见状也是一愣。
夏至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项臻擦了把手,过来看了一眼:“怎么能磕成这样?对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夏至愣了下,只得说:“那会儿在缝针。”他不想多讲,又怕这俩人过于担心,顿了顿又多解释了两句,“真的不厉害,就缝了两针。是我故意让他们给弄这样的,看着越严重了越好请假。”
项臻这才放下心来,问他:“那上面准你假了吗?”
夏至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准了。我这次比较好运,请了两个星期。”他现在的处境不太好过,上面知道他要辞职,卡着他不放不说,还故意多给他安排活,无非是些跑腿打杂的。有时候查房遇到主任,更是动辄被人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众人都知道他这是得罪人了,幸灾乐祸者有之,同情者也有之。夏至每天生活在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几次都想摔桌子走人不干了。
可是每当冲动劲过去,他又忍不住心疼那份工资,而且也担心自己擅自离岗违反合同的什么内容,回头再被医院索要赔偿。
他知道自己此时犹如惊弓之鸟,想事容易走极端,今天跟人起冲突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因这个请到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项臻明白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也好,这样能休息一阵子。就是这模样怪唬人的。”
三人说完围桌落座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安安胃口小,在人前也有些不好意思,喝完粥就回自己屋了。
项臻等孩子走开了,这才把钱主任的事情跟夏至讲了一遍,等到最后,略一犹豫,又宽慰道:“你现在交辞职信也有段时间了,最坏的情况是闹翻脸,等半年。但如果运气好一点,也许能找个熟人从中说和,早点迎来转机。”
夏至笑了笑:“我上哪儿找熟人去?再说现烧香现拜佛,估计也不好使。”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里反倒豁达了一些,笑谈几句,又拿起酒杯跟项臻敬酒。
项臻不便明说,跟他碰杯又安慰两句。
夏至笑道:“不过也有好消息,我之前的恩师帮我联系了母校的一位博导,业界大牛,手下项目多,资金也充足。我要差不多的话,以后就算有着落了,毕业后工作也不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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