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了。为此南威又跑了一趟镇上请陆良过来,陆良看着玄商啧啧称奇,特别想把他扛走切开研究研究,当然,这念头刚起来就被江立瞪了回去。
玄商本来要在房间里赖一天的,结果迷迷糊糊之中就被江立拉起来,衣服帮他穿好,脸也帮他洗好,甚至饭都喂到嘴里,等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顶着冷风坐在外面了。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江立看玄商那小表情还是写着“不爽”两个大字,忍不住笑了笑:“你还生我气了你。再在房里待下去你也要变成炭了,一股焦了的味道。”
玄商扭过脸,眼神那叫个冷艳残酷,然而趁着江立跟江耀说话没注意这边,他耸了耸鼻子,小心翼翼闻了闻——没有味道呀,真会焦掉吗,焦掉了是不是就不喜欢我啦,那我还是委屈委屈吧……
“江伯伯,江大哥。”
江立和江耀同时转过头,原来是春菜提了一篮子冬菇串门来了。春菜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眉眼含笑,娇俏可爱,与从前在付贵的高压下那畏畏缩缩躲躲闪闪的模样大相径庭,看着Jing神了不少。
方英秀笑着从厨房走出来:“是春菜啊,你怎么又拿东西过来了。”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嫌弃才好。”
“来来,到屋里来坐会儿,外头多冷啊。”方英秀边招呼春菜,边顺手推江耀进屋。
江立摸了摸玄商冰冷的手,说:“我们也进去吧。”
玄商却摇头拒绝了:“不要。”
江立一愣:“你不是一直不乐意出来吗?”
玄商抿了抿嘴,转头不去看江立。
江立不解:“阿彻?”他发现玄商一生气就喜欢不理人不说话,跟小孩儿似的,也不知道他总在气啥。
玄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她送过你荷包,她以前喜欢你。”
江立略微思考了一下,笑了:“我就说那个荷包怎么不见了呢,被你扔哪儿去了?”
“毁了。”玄商冷冷道,又问,“怎么?你很在乎吗?”
江立叹了口气,心想玄商是个大醋缸,可谁让自己就喜欢上了这大醋缸呢,还抱着当宝贝。他捧着玄商的脸揉了揉,认真道:“阿彻,被施与者可以拒绝对方的善意,但不可以践踏,你明白吗?”
玄商歪着头,努力思考拒绝与践踏的区别。
谅他也想不明白,江立无奈摇头,拽着他进屋了。
春菜与众人聊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江立,眼神中不再有遮遮掩掩的爱慕,而是灵透的敬佩与友善,她犹豫片刻,最终说了搬走的决定。
“啊?”方英秀惊讶:“怎么这么突然啊,是不是付贵那些债主为难你?”
南威也问:“搬去哪儿呢?”
他们都是知道春菜身世的,被人贩子拐卖的时候她年纪还很小,老家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家里若还有亲戚也都认不得了,她一个弱女子,独自搬到陌生的地方可不安全。
春菜支支吾吾半晌,脸颊有些红:“我……我不是一个人。”
江耀和南宫祈没听明白,方英秀和南威却能从那含羞带怯的神情中看出几分端倪,试探着道:“春菜,你是不是……又找了个人啦?”
春菜低着头,不大好意思说。
“诶,别害羞。”方英秀倒是笑了,拍拍她的手,“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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