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郝大福不动，闭眼，准备睡了。

    周晓又踢了一脚。

    郝大福不动。

    周晓接着踢。

    一来一去的，在第十个回合，郝大福终于忍不住了，喊道：“有点良心，能死不成？”踢来踢去的都踢在同一个地方，真是够了。他又不是木头人！

    周晓一伸手，把郝大福整个人搬过来，面对着他，眨着眼睛道：“良心是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过。但是遇见你之后，我愿意有良心。我给你机会，杀我！怎么样？”

    郝大福真是觉得自己哭起来都没调了。

    在周晓面前，那就是那软弱无力的少女，点力气都没有。

    费劲巴力的出来了，还能叫他给杀了？说话逗他吧！？

    “杀你，我不想。完成交易，就行！”郝大福似笑非笑道。

    开玩笑是吧，那就好好开一把！

    “你啊！明明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周晓使劲戳了一下郝大福的眉心，留下通红的一点。

    “我那点本事，动你根头发丝都不可能。千刀万剐你，也就是想想。直说，你想做什么？”郝大福道。现在大头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信。被利用了一次，就已经是蠢透了！绝不可能有第二次！

    周晓弹了一下郝大福的脑门，一脸的正经模样，看着就想笑。

    “你可算是聪明了一把！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和莫名的好人。抓住我，也不是不可能！谁都有弱点，包括我在内。”周晓说着抓起郝大福的手放在胸口上，满是诱惑的说道：“我的弱点就是我的过去。找到它，利用它，杀死我！”

    郝大福猛的抽回手，周晓的胸膛内好像燃着一把烈火，烫的厉害。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快的让郝大福心忌。

    什么都看不清，但直觉上知道画面是重要的。

    可它却因周晓或是大头而来……

    郝大福直直的看着周晓的脸，什么都想不起。鬼使神差的问道：“我认识你？”

    周晓勾起嘴角，无声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郝大福，放松身体躺下。

    就在郝大福以为他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听见周晓轻声说道：“你那是鱼的记忆吗？我说过，这身体是因你的记忆而来，你怎么会不认识？只不过是贵人多忘事罢了！”

    鱼的记忆只有三秒，这是在讽刺他记忆短路吗？

    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算了，该来的自会来。

    撇了一眼周晓，像是已经睡着了。不管真睡还是假睡，总之是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郝大福想起让楚云昭看顾的儿子小福，也不知道睡没睡？一直没听见哭声，应该被照顾的不错。想想还是不放心，就穿鞋下地，往出走……

    郝大福一脚迈过门槛，出了屋，黑暗中周晓睁开了眼睛，血红锃亮。

    轻轻的推开房门，借着月光看见炕上睡着的一大一小，睡的极其香甜。

    郝大福多少有些吃味，儿子离开了他，还睡的这么香。

    走到炕边，给小福重新盖了一下辈子。

    看着楚云昭和小福相似的脸庞，叹了口气。血缘这种东西真是奇怪。

    父子天性，大概就是如此了。

    楚云昭虽然不大着调，但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