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终于挣脱了人,该说的反正也说完了,往堂屋里去。
马艳丽抱着肚子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哭,“你们这是往自己头上泼脏水啊,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好容易怀了个孩子,你们竟然听人家几句话就说不是,黄文波,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看来马艳丽还不算多笨,她一口咬定,一点都不心虚,倒是让其余的人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混淆的,高秀梅怒骂起来,“你别给我装,这生孩子多大的事情啊,你非要闹了这么一出又一出的,你之前才来事,中间文波出去那么多天,回来的时候又没有成事,你这突然就说有了,你打量我们家啥,要给别人养孩子是不是!”
马艳丽原本只一心算计祁南,高秀梅跟黄文波,是绝对不会计较这些细节问题的,原本以为算无遗策,现在看来只是笑话一场。
她嚎叫起来,“这让我怎么说?捉jian捉双,捉贼拿脏,我这什么都不做呢,你们就想着这些了!这还是不把我当人啊!你们想想,谁说非要那几日才能怀上的,我这修水库累得要死,那么多人一起,怎么可能有那个机会……”
这是慢慢为自己开脱了。
“你以为我是傻的!你刚来完那个,以为晚上一处,就可以生孩子?这关键时刻人不在,你孩子哪里来!你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好的,当初怀上那个丫头片子的时候,不也是跟文波钻的小树林……”高秀梅揭马艳丽的黑历史,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祁南叹为观止。
这在外头就勾当上了,有前科啊!
难怪事情比想象之中还要顺利不少。
马艳丽被堵了一口气,“这样你们就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们的,哎哟,哎哟——”
这又捂着肚子。
可惜这一招,现在没有用了。
不仅没有用,又被黄文波扇了两耳光。
马艳丽死鱼一样地躺在地上,突然一阵气味传来,她捂着肚子又叫,“我……我来事了,没有怀。”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祁南有些了然,说不定马艳丽只是推迟了几日,或者吃了什么药,哪怕是刚刚来那个,不说谁知道?所以迫不及待要让自己背黑锅了,现在这个时候,孩子是谁的已经说不清楚了,她倒是好,又想推到误会头上去!
狡猾是狡猾,当自己是死的吗?
马艳丽呜呜地哭,“我这修水库累得推迟了,以为自己怀上了,当时高兴地不知道怎么说了,一心想着给你们黄家添孙子,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哈,哈哈哈,这孩子知道自己不能来啊,果然就不来了——”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黄大贵等人有些讪讪然。
黄文波觉得自己好像打错了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马艳丽见此,觉得这一关或许可以过了一半了,饶是现在肚子坠涨得很,依旧不肯起来,任由血流着,“你们……非要把自己的亲人,想的那么肮脏就舒服了吗?也不想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想要接着发挥的马艳丽,被祁南冷冰冰的话,给堵住了,因为祁南说,“谁说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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