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她此时只有十三岁脸颊稚气又圆润,是一副十分惹人喜爱的长相。
魏萱见她这幅样貌也生出来点亲近,觉得她到底是魏兰的骨血,与她有着血脉联系,转眼却看到女儿的大丫头采苹跟在宁泽后面,这份亲近瞬间消失殆尽。
宁泽规矩的行礼,因着同魏萱相见次数寥寥,她内里也不是真正十三岁的小姑娘,虽知今后要依靠姨母生存,心里却不惶恐,所以只叫了声“姨母”,并未多言。
她这般不亲不疏的表现倒是合了魏萱别扭的心思,魏萱让她坐了,又让人给她准备了些点心,才细细同她说道:“你与清儿现在并不是十分相像,瞒过外人倒是不难,只二房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要骗过她们可不容易。我已同清儿说过,明儿起你就与清儿同吃同睡,我也不指望你能把清儿的言行举止学个十成十,总要有几分像才能蒙住别人。好在你个头儿倒与清儿差不多,只是略微胖了些,这段时日务必要少吃些。”
宁泽手里正拿着块莲花馅饼小口吃着,闻言顿了顿又塞进了嘴里,魏萱见她这样倒也觉得可爱,笑道:“昨日想你吓得不轻,这次便吃吧,只是明日起可就要认真跟着清儿学习,你需知道我们做的这事虽然看着荒唐,却不是儿戏,可不是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你以后那套坏习惯可要彻底戒掉。”
这是在委婉提醒她不要再做出出格的事。
宁泽却想到了别处,她最担心的可不是韩家这些人,而是他们算计的那个人——沈霑。
宁泽被卫风带走那半年,有幸见过沈霑几次,那个人岂止不好糊弄,简直是把人的心思揣摹透了,有次她用葫芦插了株梨花兴匆匆抱去给卫风,还不等她说话,卫风瞅了眼那朵独枝,骂她:“别人插花要么庄严富丽要么意态天然,你这倒好,只落得个朴实!”
她一听这话顿时兴趣索然,生着气转身便走,却听到身后一人说:“葫芦一分为二是为瓢,昔日弱水三千有人只取一瓢,今日花有百样有人只取梨花一枝。你在梨园这么些年怎么还是这般不通风情。”
她听见这话脚步便顿住了,回头看见一人眼角微垂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见沈霑,那时她并不知道这是只差一步便要问鼎的沈霑。
一则因为这人看着太年轻,二则这人看上去更像是折露沾袖的清贵公子。在她想象中沈霑应该是同李暄一般孔武而不是如此这般文弱。
及至后面听卫风道了他的身份,她才恍然,想他久病自然不如李暄骁勇,不几日她又见了沈霑一回,许是对她葫芦插花的事印象深刻,顿步在她身边说了几句话。
他说:“前几日见你插花喻己,以为你知道进取了,不想你还是守成不变。别人可还一直在进攻呢,没有什么是无坚不摧的,等有些事已成摧枯拉朽,你再进可就晚了。”
当时她尚懵懂,并未被点透,只觉得他原来不似她想象中那么冷淡,直到魏时棱替卫风挡了一箭她想起沈霑这番话,才觉为时已晚。
一守一进,她输给了魏时棱。
庄嬷嬷看她手拿糕点,眼睛垂着,直勾勾看着地砖,以为她吓到了,宽慰道:“其实胖点未必不成,病好了,可不久要一天天变化么。”
魏萱也有几分于心不忍,道:“沼沼,我是你姨母,自然望着你好,你无需过多忧心。”
宁泽乍然听到沼沼这个名字,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厉害,她ru名唤做沼沼,自魏兰去世后家中便没有人这般称呼她。她抬眼看向魏萱,晨光照在她身上带出些不真实,宁泽似乎看到生母从她时时捧着的那幅画中走出来,正笑看着她,有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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