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乱糟糟炸成一团，眼下一片青黑，就算天生的娃娃脸也没能让她减少几分憔悴。哈士奇的帽子歪歪斜斜的耷拉在头顶，一双白眼无神的盯着镜子里的宋薇薇，眼神中嘲讽之意尽显。

    一个顾雯杉，倒搞得她整个人都颓废了。

    宋薇薇熬夜熬得头疼，揉揉脸，让自己Jing神一点，然后拖着步子走出卫生间，跨过一地狼藉，准备下楼去吃包子。

    下到二楼时。宋薇薇又碰到了那个中年男人。

    他坐在二楼的台阶上，周身烟雾缭绕，能把人呛个跟头，旁边的易拉罐里插满了烟蒂，烟屁股颇具艺术性的集体朝天，形成一朵歪七八扭的小菊花。他靠在墙上，脑袋诡异的歪着，听见脚步声，僵硬的扭过头来。宋薇薇仿佛听到了他脖子不堪重负的咔吧做响声。

    男人眼神更浑浊了，泛着黄浊和浓重的血丝。

    男人盯着她，用一种令人特别不舒服的眼神将她从头扫到了脚，他裂开嘴，沙哑的问：“小姑娘，哪里人？”

    声音也沙哑的可怕，随着他的声音，一个酒瓶子咕噜噜从他手边滚开，bang的一声撞在墙上。

    宋薇薇格外尴尬，又对他身上的烟酒味恶心的不行，皱着眉不说话。

    男人也不恼，屁股往旁边一挪，让开一条狭小的路，示意宋薇薇过去。

    跟一个醉鬼打交道是很烦人的事，从他身边过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宋薇薇没吭声，掉头又上了楼。

    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隔天，宋薇薇同二哥提起了这件事。

    二哥闻言，一张向来温和的圆脸上也露出了嫌恶的神色：“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十九那年气死了他爹。后来犯了大事，惹了不该惹得人，前不久刚从局子里又出来，现在估计是又盯上了他娘的房子，你碰见他离他远点，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

    相由心生，这话是有道理的，这人心思险恶，长相也让人心生不喜。

    宋薇薇对他更讨厌了几分。

    第21章

    之后几天，宋薇薇又碰见了他几次，不过男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转眼到了二十四号——平安夜。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造的雪花铺在人行道上，每隔一段就有一棵膝盖高亮晶晶的小圣诞树，一对对小情侣手拉手在路边亲亲热热，献个小花送个糖的，宋薇薇从宋妈妈那里回来，一路上险些被闪瞎狗眼。

    简直虐哭。

    天已经黑了，她提着一兜子麻辣泡菜慢吞吞的回家。

    走到老楼楼道口，宋薇薇摸出手机准备开手电筒，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宋薇薇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年，觉得没什么，她踩着小皮鞋，咯噔咯噔的上楼。

    二楼的窗户因为玻璃碎了漏风，被一户人家用木板顶上了，楼道里很黑，宋薇薇顾不得脏，一手扶着楼梯，凭着感觉摸上楼。

    以往就格外寂静的楼道里似乎更寂静了，一时间只能听得见她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宋薇薇莫名的紧张起来，胳膊上汗毛竖起，脖颈后和后背也出了些冷汗。

    走到二楼时，她嗅见酒气，这才发现地上有几个酒瓶子，被从木板间挤出来的几丝光线照到，半明半暗的藏在Yin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