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景泽闲着没事也跟了过去。他看曲静深把饼下锅,然后耐心地把饼翻来覆去,没多大会饼就金黄金黄的了。
景泽瞪大眼睛:“哟嗬,这煤球炉子比电饼铛还好使呢!”
曲静深心说哪有那东西好使,不过那东西也煎不出煤球炉子的味儿。景泽越看越新奇,跃跃欲试:“你出去擀呗,我会了,我来弄~”
曲静深瞧了他几眼,有点不放心,但景泽早已经把家什儿夺走,曲静深也随他。他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软绵绵的像个毛球,可是在钱上一点都不马虎。
景泽学着他的动作,翻来翻去,可一会就不对劲儿了,那饼怎么黑乎乎的?曲静深闻到糊味,心知不好,等他过去,那饼已糊透。曲静深急忙从锅里把饼捞出来,盛到盘子里,把“胜利品”交到景泽手里。
景爷图个新鲜,一点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开吃,直说挺香挺好吃,还死活让曲静深来上一口,人不吃他还不愿意,满屋子端着盘子打后面赶。后来还是曲静深亲自出马烙了几张,就算顶了午饭。
。。。。。
跟下午包饺子一比,这烙饼事件根本不算什么。下午景泽也十分勤快,又是帮着擀面皮又是帮着切面的,乱的曲静深一个头两个大。景泽说:“媳妇儿,跟你一起包饺子真好~”
曲静深心道你是好了,我这可遭殃了。景爷拿着擀面杖擀出个四不像,不圆不方的,曲静深还得揉成团子重新擀。好不容易擀出了些,准备包呢,景泽也不擀了,也要包。景爷心想着包饺子还不容易吗,没吃过猪rou还没看过猪跑么?可是包起来真不是那么回事,曲静深包的有模有样的放那儿挺威风的立着。景爷包的就跟斗败了的将军似的,圆滚滚的肚子趴趴着生闷气。
景泽说:“兔~这哪是大老爷们干的活,哥觉得哥还是在床上比较吃得开!”
曲静深瞅着景泽包的饺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景泽伸手拍了拍曲静深的脸,结果白生生的面粉就留在了曲静深脸上。景泽看了哈哈大笑:“来,哥给你擦擦!”那坏心眼坏的越抹越多,越多他就越乐呵。曲静深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几句他大爷。
景泽说:“兔子,来教哥包,Cao,我不信这小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搞定!”
曲静深还没点头呢,景泽就蹭到他身边,瘦长的手指夹着饺子皮,跟夹烟似的。曲静深这回倒也没嫌他麻烦,耐心地教给它怎么放馅,皮大就多放点,皮小就少放点。馅放好了,就该捏饺子嘴儿了,曲静深教他的是最简单的法子,两个大拇指对一块,一捏就成。
景泽倒有样学样学的挺快,可人曲静深包出来跟正妻似的,他包的都成了小媳妇。曲静深耐心地把他搁的乱七八糟的饺子摆好,似乎他最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刻。
过了一会,景泽玩烦了,点了支烟倚在沙发上抽。他漫不经心地说:“兔子,你们农村吃饺子也这样儿啊?”
曲静深点点头,他们农村吃饺子前都要先供奉死去的亲人,不然就是不孝。在他记忆里,他爹喜欢端着饺子蹲在门槛上吃。可门槛上面容易掉下来蛇,他爹说那是家蛇,不祸害人。可他总是怕怕的,心想那东西真能看懂人的脸色吗?
景泽倒是没注意曲静深的细微变化,他接着说:“兔子,听说你们农村到冬天坑里都结冰了,真能滑呀?”
曲静深继续点头,他家后面就有个大坑,一到冬天最冷的时候里面可多小孩子了。他小时候那冰冻的拿砖头砸都砸不烂。外面不知是谁家在下饺子,鞭炮声噼里啪啦的,曲静深不知怎么的有点想掉泪。他想家了,可就算回去,也没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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